第一卷 第77章 心宿君有點危(1 / 2)

<b>最新網址:一場好端端的歡宴被梁氏攪了局,她回到家後當然也會被問責,她的祖父梁太公脾氣很大,一見孫女,居然把個玉酒盞直接砸過去,脾氣大卻還是有分寸的,沒往臉上砸。梁氏咬牙挨了砸,但沒服軟,很倔強的固執己見了,她用一個強大的理論說服了所有長輩——我心悅的是誰重要麼?這不重要,我的確違背了你們的囑令,可我沒有做出有損家族的事,我為太子良娣,照樣可以讓家族繼續受重於皇室。

梁氏安然回到了閨房。

倒是梁母想不通了,跟入女兒的閨房,問:“我之前就擔心你對心宿君太執迷,你這氣性,也確實要強,你連五娘、六娘兩個,她們談論心宿君如何的出眾,你聽這話都受不了,把兩個妹妹喝斥一通,但你為何突然又改了主意?你知道屈為人下的感覺麼?是,太子良娣不同於普通妾室,太子登基後,你必為三夫人之一,可你真的能容忍跟彆的女子共侍一夫,而且還有個正室一直壓在你頭上麼?”

“阿娘,過去是我不懂事,現在的我沒有那種想法了。”

梁氏隻有這句話。

她天生就是至情至性的人,她痛恨的是那些賢良淑德的教條,她無法接受丈夫的異心,可她愛慕的人,卻注定要妻妾成群。

所有人都覺得她不對,她也覺得是自己太特異了。

因此她屈服過,她提出若她無嫡子,姬媵不應有出,司空月狐答應了。

她覺得司空月狐待她的確與眾不同,短暫的時間,她滿足而愉快。

她覺得皇子們都是一樣的,她是有體麵的,直到後來……出了個王淑妃,一個棄婦,卻能被皇帝如此的寵愛,王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跟王氏相比,所有的女人皆如草芥。

她開始痛恨自己的丈夫,因為他總是那麼的冷淡,高高在上的告訴她——你是王妃,你得有王妃的體麵,你為什麼一定要在意那些情愛之事?我們的婚聯,真的有關情愛麼?你真的愛慕我麼?你真的愛慕我這個人麼?

後來,她死了,死得一如田氏,被活活燒死的。

沒有移情,重生之後她也得成為一個無情的人,她的選擇跟愛慕無關,她就要攀上高峰,一遍遍的,淩辱司空月狐及田氏。

我憑什麼成為你的棋子?

沒有我,沒有上蔡梁,你又算什麼呢?皇子又如何?更何況我知道你,無非就是個親王。

可是讓梁氏暴躁的是,就在她選擇了太子的次日,得到了一個消息——田氏已入心宿府!!!

這不應該,現在才是建興十二年,田氏理應還在泗水。

司空月狐的生命裡根本不應該存在田氏這麼個人,得先下手為強,先除了田氏這麼個賤貨,處死一個婢女而已,理所當然的事,也易如反掌。

難道說,司空月狐也重生了?所以才早一步把那賤婢收入心宿府,想當她這正妃未嫁之前,就給予田氏更多的權力?虛偽透頂的男人,如果他真是重生……好吧,我們就硬碰硬吧,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我一定會讓太子把你先行斬草除根!

梁氏暗暗下了個自有她知道的決定。

——

司空月狐是半晚時分才回到自己的府邸,他一個人,站在遊廊下看著殘陽如血,血色又漸消失,他看見抱琴跟在傅母身後,抱琴的手上舉著個托盤,托盤裡是酒樽和杯盞。

抱琴是他不久前,買入府的婢侍。

這女人是有幾分奇怪的,她本是歌妓身邊的侍女,卻當奉上一杯溫茶的時候,不小心將指甲浸進了茶湯裡,一慌張,又把茶潑在了歌妓的裙子上,歌妓是二皇兄的“紅顏知己”,當時二皇兄特意召歌妓款待他,這歌妓其實有些脾性,當場出了糗,立即就把抱琴一頓罵。

二皇兄說——處死。

抱琴慌了,磕頭磕得頭破血流,二皇兄越發惱羞成怒,連歌妓都怪罪上了,歌妓隻好說,抱琴是新婢,任由二皇兄自治,抱琴趕忙說她的淒慘身世。

司空月狐聽得出來,這是一場戲。

但二皇兄已經如此儘力了,他還是要配合的。

於是,收納了抱琴,也留了抱琴在身邊服侍。

且又顯出很憐惜抱琴的樣子,他的傅母精明能乾,隨著他的意,讓抱琴有了更多的發揮時機。

抱琴此時,媚眼如水,她原本也膚白色嫩,跽跪之處為霞光一襯,麵頰就如天邊此時那抹朦朧的嫵麗,看上去很動人。

“抱琴留下侍候吧。”

司空月狐說。

抱琴話不多,也極謹慎,沒有孟浪輕浮的舉止,可是當司空月狐仔細看她,總能見到她嘴角是翹起的,卻還掛不住笑意,她還有個摳手的習慣,仿佛生怕旁人不知道她現在的緊張。

“飲一盞?”司空月狐說。

“多謝殿下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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