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生命純粹的敬畏。
“賀禮現在還是賀氏的董事長吧……政府不管管嗎???”
“下地獄吧!搞半天楚家才是最慘的那個!陰謀論的神預言!”
“我天,那楚時煦完全是報仇行為啊,他這是毀容吧,還被判了四年?”
“回樓上,是七年,減刑到四年了。”
很快,楚時煦的庭審記錄又被翻了出來,法庭上的他一言不發,臉上裹著簡單的紗布,但是血液還是不斷的在往外滲。
在宣布七年的那一瞬間,他猛地抬眼看向了拍攝的鏡頭,眼中是濃重的不甘。
因為汙染霧氣的原因,經濟不好,犯罪率直線飆升,減刑難度也應運直上,不僅要完美的達成各種公共服務和技能學習,還要讓獄警和心理醫生進行評估,重重難關過了還要拿到法官的簽字蓋章。
楚時煦為了減刑乾了許多艱辛的工作,甚至還因為在刑罰期間救助獄友獲得了獎章,都沒成功減刑幾年。
最後還是江家找了關係,一點一點的磨,才磨出來的,但即便如此,他也付出了足夠多的磨難。
對於網友來說,這些苦難已經足夠直觀。
“是安家人放的。”私人律師拿來追蹤的數據,江越眯了眯眼。
“那段視頻沒有後續內容?”
後續是賀禮將刀遞給了門口的安允南,而安允南一步又一步的接近了二人,一刀一刀的捅死了手無寸鐵的兩名中年人。
就連澆汽油的畫麵都被完整的錄了下來,不知道安家當年是廢了多少手筆,才把案件的真相按下去,為的就是牽線搭橋,和賀禮合作。
但是四年過去了,賀氏也差不多是安家的掌中玩物了,江氏來勢洶洶,甚至有以專利剽竊的事情將安家按下去的意思,安慶福就立刻轉變了思路,要將賀禮推出去,跟他們合作了。
現在就連江越舅舅那邊,都收到了其他政員的示好。
“沒有,全網都沒有,原視頻就隻有這麼一點。”律師將電腦遞給江越。
安家如果想以幫助按死賀禮和安允南來作為跟江氏合作的條件,就不可能把安允南單獨截去。
江越怎麼想都想不通,但還是將所有準備的證據收了起來:“準備起訴。”
這起案件在政府有意無意的推波助瀾下,很快熱度超越人體實驗和專利剽竊,霸占了熱榜的第一。
人們的同情心在得知楚氏為社會做出的貢獻後到達了頂峰。畢竟是跟政府合作的半個軍工企業,不管是汙染科技還是對於汙染病的資助,楚氏都到達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不僅對員工的工資福利很好,而且楚父楚母人也和藹,最後卻落得一個被殺的下場,唯一的兒子楚時煦不僅毀了容,還進了監獄。
都什麼年代了,還能出現這種奪天換日的事情,幾乎沒有人能夠接受,對於當年事件的梳理和對賀禮的分析都多了起來,就連錄像角落的安允南都近乎被忽略了。
賀禮在政府大樓來回踱步的時候就看到了不少來人偷偷舉起了手機拍他,即便他故意轉過去,還都要一直追著他拍。
“彆拍了!”他凶神惡煞的回頭,把身後兩個前台小姑娘嚇了一跳。
大廳裡的人也都紛紛看了過來,意識到失態,賀禮咬牙找了個角落的椅子坐下。
餘洋和安家人沒有一個聯係的上,他隻好跑來政府大樓找安家的眼線,企圖直接聯係上安慶福,但是已經申請了半個多小時了,那個員工還是不肯出來見他。
事已至此,賀禮幾乎已經能百分百的確定,自己已經完全被安家拋棄。
不論是賀氏的股份,董事會的實際控製,還是在政府的話語權,四年來,這些已經無聲無息的被安家操控了全部,聯姻也隻不過是明麵上過的禮數,私下裡賀禮回頭,發現自己幾乎什麼都沒有了。
他引以為傲的那些商業手段,在政治鬥爭中不值一提,安家隻需要一點關係就能將他的掙紮全部按死。賀禮一直以為自己還有出路,現在卻發現自己天真的可以,權力麵前,其他什麼都不是。
他焦慮的咬起了指甲,而大樓二層的樓梯上走下兩個高挑的男子,前麵的神情淩厲,眉眼如畫,身後的男子神色則更加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