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員指了指天平正麵的顯示器。
然後將紅門的畫，放在了天平的右邊。
左邊隨手放了個和1鬼幣等價的砝碼。
這是標準的，最小量度的砝碼。
在她想來，這幅畫，不一定比鬼幣值錢。
可哪裡想得到，詭畫一放上去，天平就徹底朝右邊傾斜起來。
秤盤甚至觸碰到了底座。
“恭喜，你的這件征兆物，還是有價值的。
至少比一枚鬼幣值錢。”
櫃員有些吃驚，看來自己低估了這幅畫的價值。
她又放了一枚砝碼上去。
天平還是沒有絲毫翹起的跡象。
“兩枚鬼幣了……”
櫃員不信邪，直接放上去了十倍砝碼。
天平，依舊沒有翹起來。
“怎麼可能。”
麵容姣好的櫃員，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怎麼看，這幅畫，都不像是價值12枚鬼幣啊。
等價12枚鬼幣的征兆物，已經是E1級彆的鬼幣了。
她猶豫了一下，再加了十倍砝碼上去。
天平，還是沒有翹起來。
“E2級彆的鬼幣價值，還是不夠嗎？”
櫃員有些難以置信，她甚至以為自己的天平壞了。
要知道，F1級的征兆物，價值一枚鬼幣。
以此類推，F9級彆的，價值九枚鬼幣。
升一級，到了E1級，就價值11枚了。
若是到了D1級彆的征兆物，每一個都是100枚鬼幣起跳。
溫城是個小地方，平日裡能夠收到的征兆物，大多都是E1級彆以下的。
現在一個初級寄魂師，第一次任務，就帶回來了疑似E2級彆，甚至以上的寄魂物。
這……
遙遙領先啊！
而這裡的異樣，已經有附近的寄魂師察覺到了。
“喂喂，你們快來看。
那邊的天平上，居然堆了22倍的砝碼。
臥槽，那個征兆物，難道是E2級彆的？”
“彆傻了，你沒看見天平還在傾斜嗎？
我看那征兆物，要遠遠不止E2級彆。”
“太牛了，到底是哪位大牛打出來的啊。
崇拜！”
紛紛的議論，隨著櫃員不斷地在天平上增加砝碼，而逐漸變得安靜了起來。
左邊的砝碼，就要堆成了小山。
但是那幅畫依然牢牢地死壓著秤盤，堅如磐石，毫不動搖。
沒多久，這個櫃台的砝碼用完了。
櫃台小姐姐手腳發抖，整個人像是要瘋了似的，去其它櫃台，借來了砝碼。
小山一般的砝碼，還在不斷向上堆積。
天平上顯示的，可兌換信用點的數字，還在不斷地增加位數。
“E6級。”
“不對，增加到了E9級了。”
不光是寄魂師，就連彆的櫃台的櫃員，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集中在了這個櫃台旁。
剛開始還能議論幾句。
最終，所有的議論，都變成了所有人行屍走肉的，念著這幅詭畫的品級的聲音。
“臥槽，D1級了。”
“D2級。”
“D5級。”
“D7級。”
“D8級。”
就在櫃員放下最後一個砝碼的時候，詭畫壓著的那個秤盤，終於動了。
緩緩的升高，和砝碼平齊。
詭畫價值，定格在了D9級。
此時，偌大的大廳，落針可聞。
變得死寂。
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