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潔也朝著旁邊的一條小路走去。
白玉忽然叫住了李玉潔,冷冷道:
“我婆婆死在林凡手裡,哪怕他是師父的小師弟,哪怕他有天大的背景,我都會殺了他!”
李玉潔麵色平靜地轉身看向白玉: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用不著和我說。”
白玉冷冷地看著李玉潔,然後緩緩邁步走到她麵前。
“你敢說自己不恨林凡?倘若他一開始就坦白他的身份,你那勢利眼的家人就不會排斥他,你能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不是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李玉潔麵無表情,聲音清冷。
“我恨他,恨我自己,恨我的家人,恨這個世界,可那又如何?以後請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這些事情。”
說完,李玉潔邁步離開。
白玉在黑暗中站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忽然轉身,朝著碼頭走去。
林凡的莊園裡。
兩個雙胞胎姐妹並未離去,而是一直站在人工湖邊的草坪上。
林凡站在彆墅二樓的窗戶邊,看了眼兩個雙胞胎姐妹,對站在旁邊的熊濤吩咐道:
“不用管她們。”
熊濤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林凡收回目光,在一張矮榻上盤膝坐下,收斂心神,運轉丹田內的真氣,壓製體內正在發作的寒毒。
因為上次得到的火鱗草有殘缺,並沒有完全化解林凡體內的寒毒。
而林凡也沒有讓人繼續尋找火鱗草。
因為火鱗草隻能使用一次,就算重新找到一株,也不會再有任何效果。
而目前為止,林凡還沒有查到另外一種能化解寒毒的辦法。
忽然,窗戶的玻璃炸開。
一道寒芒,瞬間射向林凡眉心。
林凡近乎條件反射似的抬手,抓住一根隻有二十厘米長的弩箭。
弩箭通體漆黑,鋒利的箭頭泛著寒光,距離林凡的眉心隻有不到五厘米距離。
林凡麵無表情地睜開眼睛,起身走到窗邊,朝著夜色中的某個方向看去。
正在帶人巡視莊園的熊濤,正好從不遠處經過,看到一道黑影極速逃離,立刻就要帶人追上去。
“不用追。”
聽到林凡的命令,熊濤也意識到,自己不是那道黑影的對手,便立刻招呼手下的人,去檢查莊園四周的電網。
林凡則是低頭看向了手裡的黑色弩箭。
弩箭上,捆綁著一個細長的小竹筒。
林凡打開之後,發現裡麵是一張卷起來的泛黃紙張。
紙張上有早已褪色的古文,不少地方還有破損。
顯然,這是從某本古書上麵撕下來的一頁。
隻是看了幾眼這張紙上的內容,林凡就深深皺眉。
因為這上麵赫然記載著另外一種化解寒毒……準確來說,是轉移寒毒的辦法。
通過與人交合,利用真氣和金針術加以引導,將體內的寒毒轉移到對方體內。
而這種辦法,對轉移對象,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
首先,必須要有足夠強度的真氣,才能堅持完寒毒轉移的過程。
其次,必須是處子之身。
最後,必須是極寒體質。
所謂的極寒體質,指的是天生體溫異於常人,體溫常年維持在十五到二十度之間。
這樣的人,放眼整個世界都極難尋到。
林凡眉頭緊鎖。
三年前,他之所以能夠將李玉潔體內的寒毒轉移到自己身上,是因為李玉潔並未習武,體內沒有半點真氣,寒毒在她體內二十多年,並未發展壯大。
而寒毒被轉移到林凡體內之後,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斷吞噬他的真氣,毒性早已壯大了百倍千倍。
這也導致林凡無法再利用金針術和真氣將寒毒逼出體內,不得不派人全力搜尋火鱗草。
可偏偏得到的火鱗草並不完整,未能完全化解他體內的寒毒。
此時看到這張紙上記載的內容,林凡略微思索,就知道這個辦法百分之百有效。
可……就算找到了極寒體質的處子之身,林凡也不願意利用那種方式,將自己體內的寒毒轉移到對方身上。
林凡拿出香煙點燃一支,又將手裡泛黃的紙張用打火機點燃扔出了窗外。
他能猜到,應該是覃淮茹讓人送來的這一頁紙。
從而也能聯想到,此時還站在人工湖邊草坪上的那對雙胞胎姐妹,很可能就是符合要求的轉移對象。
思索片刻,林凡下樓走出彆墅,朝著人工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