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萬柳湖中間這座小島,就是宏遠樓的所在地!
此時,一艘小型遊艇,正在夜色中快速靠近小島。
船艙裡。
一名五十來歲,平頭國字臉,穿著安全署製服的中年人,正皺著眉頭,翻看手裡的文件。
坐在對麵的汪洋看了眼時間,笑著開口:“恭署長,還有兩分鐘就到了,雲山市政商兩界如此關心您的到來,可見您的威望有多高。”
恭平抬起頭,將手裡的資料合上,麵無表情地看了眼汪洋:
“我擔任雲山市安全署署長,和雲山市政界還算有點關係,商界的人又來乾什麼?”
聽出了恭平聲音裡的冷漠,汪洋笑著搖搖頭:“恭署長,您有所不知,雲山市商業繁榮,這都多虧我們安全署營造了一個穩定的環境,那些企業家感恩我們安全署,重視您的到來,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恭平麵無表情地站起身,眼中滿是冷漠,卻點點頭道:
“你說得沒錯,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比如,我就不知道哪個市的安全署署長需要配一個助理秘書。”
汪洋臉色變了變,笑著沒說話。
遊艇已經在碼頭靠岸。
數百名雲山市政商兩界的‘大人物’早已等候在此,紛紛笑著和恭平打招呼,然後簇擁著恭平朝幾十米外那座金碧輝煌,古色古香的建築走去。
這座建築,便是神秘無比的宏遠樓。
宏遠樓有一個上千平的大廳。
此時大廳兩側擺滿了座位,眾人落座之後,立刻便有古代宮女打扮的年輕女子,奉上酒水糕點。
隨著大廳兩側幕簾背後傳出悅耳的古箏樂聲,一群身姿窈窕的舞女從幕簾後走出,開始伴隨樂聲翩翩起舞。
看到這一幕,恭平眼底閃過一抹反感,目光掃過在場這些正在說笑的、所謂的雲山市政商兩界的大人物,心裡一陣厭惡。
汪洋站在恭平身後,壓低了聲音笑道:“恭署長,等宏遠樓的主人到場,歡迎會就算是開始了。”
恭平沒說話,目光卻是望向了大廳門口。
此時,一名穿著白色休閒西裝,麵容俊朗,氣質儒雅的年輕人,正帶著一名女子,有說有笑地走進大廳。
不出意外,男子正是江南省安全總署署長的兒子陳飛宇。
女子,則是李玉潔,林凡的前妻……
“哈哈哈,陳公子,幸會幸會!”
“早就聽說陳公子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大廳裡的客人紛紛起身和陳飛宇打招呼,態度大多帶著一些討好的意味。
就連站在恭平背後的汪洋,也顯得尤為開心。
唯獨恭平坐在椅子上沒動,卻在打量著陳飛宇。
陳飛宇謙遜有禮地和眾人打過招呼,然後笑著開口:
“各位請坐,今天是給恭平署長舉辦歡迎會,我可不敢喧賓奪主。”
聞言,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到恭平臉上。
陳飛宇帶著李玉潔落座之後,跳舞的舞女紛紛下場,幕簾後麵的樂聲也隨即停下,大廳裡頓時安靜下來。
陳飛宇微笑著看向恭平:
“恭署長,我雖然不是安全署的人,卻也聽家父多次提起您的事跡,家父說您公正不阿,破案神速,能來江南省履新任職,是雲山市乃至我們整個江南省的幸事。”
當即,就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跟著開口:
“陳公子說的是啊,我們雲山市出了安誌強這樣的敗類,鬨得人心惶惶,好在恭署長來了,我們雲山市一定能恢複往日的平靜!”
恭平五十來歲的人,又豈能被三言兩語調動自己的情緒。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眼說話這人,冷冷問道:
“你覺得往日的雲山市,平靜嗎?”
這人愣了愣,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心裡卻罵‘恭平’不識好歹,連恭維的話都要較真。
恭平卻不再理會這人,直接看向陳飛宇,問道:
“我調來雲山市,是總部的直接命令,隻為肅清雲山市殘餘的凶惡勢力團夥,在場諸位要是知道什麼線索,可以直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