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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曉看向裡間。
黃金激動地靠在玻璃門邊盯著莊山。
“該不會是同一隻吧?不過金毛取名黃金應該挺常見的。”林春曉說。
嘴上這麼說,她心中已有猜測。
同名、寄養,兩個微小線索被一根線串了起來。
莊山也看向黃金,眼中帶著懷念,他肯定地搖頭說:“不是同一隻。”
“之前經常放到我那寄養的金毛生病去世了。”
莊山沉沉歎氣。
他沒發現,在他說完後,林春曉嘴角一直勾著的淺笑頓住。
她將不可置信的情緒隱藏地很好,除了頓時僵硬後,沒有過分的表現。
“去、去世了?”
莊山頷首,“是啊,腫瘤去世的,我和它主人關係好,黃金被送去寵物殯葬館那天,我也去了。”
說到這,他歉疚地說:“不好意思啊,在活著的黃金麵前說‘黃金去世’好像有點晦氣。”
林春曉徹底維持不住笑了,怕被看出端倪,她鎮定搖頭說:“沒有沒有。”
莊山又看向黃金,不由感慨道:“真像啊,不管怎麼看都像同一隻狗。”
莊山不知道,此刻黃金正無比興奮地表達遇到熟人的激動。
林春曉從吧台出來靠近玻璃牆,將黃金的話儘收耳中。
“又見到店員哥哥了!好巧哦!”
“哇!我看到桌上的肉肉了!是店員哥哥知道我在這特意準備的禮物嗎!!”
“好開心啊!!”
林春曉聽著一人一狗的話,沉默地站著,層層烏雲將她的心徹底包住,她被陰霾淹沒。
黃金,已經去世了嗎……?
懷中的手機震動著。
她拿出手機。
遊戲又一次彈跳出提示。
林春曉將手機收起來,沒勇氣去看。
她對莊山說:“要不要進去陪黃金玩?”
她強行讓笑容回到臉上,“黃金看著很喜歡你呢。”
玻璃牆的隔音並不好,裡頭客人聽到也扭過頭來附議,“對啊!明明黃金隻喜歡手裡有吃的人,頭一次見它對手裡沒拿吃的人這麼熱情。”
莊山遺憾地擺擺手,“我也很想進去,可惜我還得回店裡。”
他又道:“等哪天店休我再來,到時肯定和黃金玩上一整天。”
林春曉:“大家都是開貓狗咖的,還這麼有緣因為新生的事認識,要不加個聯係方式?”
莊山同意了。
莊山離開後,林春曉心思沉沉地坐回吧台坐下,環著雙手,盯著吧台麵。
吧台麵每一寸紋理在林春曉緊盯的視線下不斷放大,隨後眼前的紋理被黑暗籠罩,原來是林春曉苦惱地雙手捂住臉。
前天黃金才說過它生病的事,還說它總感覺忘了些事情。
所以是忘了自己已經生病去世這件事嗎?
怎麼會這樣?
比如生病去世,她反而更寧願黃金是被遊戲偷來的了。
林春曉想到黃金提到它主人時想念和激動的模樣,感覺胃在下墜,整個人沉甸甸的。
她沒忍住重重歎了口氣。
得從莊山那打聽到黃金主人是誰才行。
店外的人看不見黃金,但她可以邀請黃金的主人來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