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連累不連累,萬事還是小心為妙,當然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假如你要真遇到了麻煩,我肯定也會儘全力幫你的。”嚴景標乾巴巴地笑了兩聲,“怡梅啊,鬆陽這地方你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就這麼個樣子,能下手的地方也不多了,看看是不是也該轉移陣地,回省城雙臨去發展一番?”
嚴景標的話比較直接,崔怡梅聽得出來,嚴景標已經把她當成了麻煩,想要趕她離開鬆陽借以撇個清淨。其實這也沒什麼,崔怡梅本來就有此意,她也想開辟另一個領域賺錢,不過既然嚴景標主動提了出來,正好可以再借機吃一口。
“我也想啊,畢竟鬆陽就是這麼大點的地方,怎麼能跟省城相比,可是嚴哥你也知道,雙臨可不是鬆陽,回到那邊發展投入要很大,現在我還沒這個實力。”崔怡梅還沒忘記即將改製的交通運輸公司,笑道:“嚴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最後你再幫我一次,把交通公司拿下來,然後我收拾收拾攢點資本就回雙臨。”
“都跟你說了,交通公司沒戲,你怎麼就沒個完呢?”嚴景標實在憋不住了,語氣開始暴跳。
確實,交通公司改製一事,市長姚鋼已經打過招呼,想讓他的妹夫韓師行入主。嚴景標答應了,因為姚鋼對他的扶助支持很大,幾乎從不跟他爭利,所以偶一提出點要求必須得答應,否則在情理上說不過去。
崔怡梅聽到嚴景標急躁起來,便知道再說下去就是自找沒趣,隻有悻悻地掛了電話。
“傻х!”放下電話的嚴景標狠狠地罵了一句,抬手揉揉被手機帖得有點熱麻的耳朵,自語道:“真是個無底大漏洞,搞來搞去最後很可能就把我給吸陷進去,看來得早早甩掉!”
這話說得不錯,但為時已晚。
夜裡,在外應酬回到住處的王韜,開始聽崔怡梅的通話錄音,聽到她和嚴景標的對話後立刻就興奮起來,馬上打電話給潘寶山,說嚴景標和崔怡梅的勾當鐵證到手了。
潘寶山接到電話時正躺在床上想事情,準備第二天去找黃衛坤說事,協調一下《瑞東晚報》對廣電
係統的挑釁行為。
《瑞東晚報》已經連續幾天在重要版麵針對廣電係統的工作進行挑刺批評,所談及的問題多跟民生有關,立場站得住,而且看似普普通通容易解決,但其實都是些曆史遺留問題,解決起來難度太大甚至根本就沒法解決。比如廣電老家屬院,當初建了一批兩層住宅套院小樓房,地皮是集體供給無償使用的,沒準什麼時候需要了說收回就收回,權屬不能變。可老職工們不考慮那些,說當初分住房時說明了是福利房,而且多少也交了些錢,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從集體過戶到個人頭上,哪怕再補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