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奎是誰的人?”馮德錦哼地一笑,“要是一般人的也就罷了,可他是潘寶山的人,你竟然還對他存有幻想,讓他不搗騰你?”
“我不是對他有幻想,而是覺得他不敢,雖然他有後台潘寶山,可怎麼說也是在我手下,難道不怕我整?”石白海道,“我要是整他,潘寶山也攔不住。”
“本來王三奎就沒想過你不會整他,反正是要整,早點晚點而已,所以他會毫不猶豫地聽從潘寶山的指示。”馮德錦道,“所以說歸根到底,還都怪你自己沒把問題看透。”
“唉,**。”石白海摸著還有點小腫的臉,“這麼說,把王三奎連同尤裕都一起整了,不留後患!”
“早這樣不就妥了嘛。”馮德錦道,“另外,這事你得向嚴**彙報一下,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對你今後的行動也有利。”
馮德錦這麼建議,也有他的想法,就是想給嚴景標點壓力,從而讓自己“引鳳築巢”的方案得到實施。像拆遷這種棘手的事,政府插手是出力不討好,沒有好辦法對付拆遷戶,花錢多又操心。最好的法子是推向市場,先招商,然後讓開發商來推行。對付拆遷戶,開發商有的是辦法,粗暴也好違法也好,都是一時的,隻要地方上擔待著點,總能將拆遷順利推進達到目的。
不過馮德錦的想法最終並沒有得到嚴景標的認可。
石白海向嚴景標彙報了督察拆遷被打一事後,一方麵說是潘寶山背後耍鬼阻撓,一方麵表示拆遷的事確實很艱辛。
嚴景標聽後沉思了一陣,他想到過馮德錦提出的變“築巢引鳳”為“引鳳築巢”方案,但想來想去還是不妥。畢竟開發商唯利是圖,萬一鬨出驚天人命大案,地方政府根本受不了,最後問責下來還是他的事。
最後,嚴景標換了個角度,打算再次利用潘寶山來啃硬拆遷這塊骨頭。嚴景標想了,從協調警備區的生產基地到**市政府大院的搬遷實施,潘寶山起到的作用很大,而且也提出了一些很好的建議,比如新行政中心的建設和老大院的拆遷開發應該同時進行,各機關部門的辦公用房問題,則利用現有各大單位的空置房予以解決,效果很好。
現在拆遷問題連遇冰點,是不是又該起用潘寶山?當然,用潘寶山有很大風險,得提防他當麵有一套背後有一招,畢竟不是一個陣營的,眼前所謂的融
合,隻不過表麵上的遷就,大家心知肚明,所以說,假如潘寶山放手惹個禍,還真讓人受不了。
不過,嚴景標願意冒險,讓潘寶山任彙通路改造拆遷領導小組組長,他相信潘寶山在這事上不會走大轍,起碼現在還不會。原因很明顯,明年初人*代會上徐光放就退了,對潘寶山來說是個機會,所以無論乾什麼都得穩住,不能出現差池。
這一點嚴景標把握得很準,他找潘寶山談話,說了關於擔任拆遷領導小組組長的事,潘寶山答應得雖然不爽快,卻也不猶豫。
事後,潘寶山找徐光放商量,該用什麼態度和力度來對待拆遷工作。徐光放稍一沉思,說要用竭誠的態度和竭儘的力度去做好拆遷工作,起碼在明年人*代會之前的這段時間,要全身心投入,做出點成績來,讓嚴景標無話可說。
“徐市長,成績讓嚴景標無話可說,但我這人卻讓他有說不完的話。”潘寶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