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舸這番話,薛璟內心也不由浮現些許複雜情緒。
人在得到什麼的同時,一定會失去另外的一些
什麼,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他並不為此感到難過,但多少還是會有些感慨。
“你小子,還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薛璟挑眉道。
李舸嘿嘿一笑,“當然記得。”
那是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兩人剛入學,被分到了同一個班級,而且還是同桌。
當時的李舸見到薛璟這個同桌,第一次開口就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吃雪糕是用舔的那一派,還是用咬的那一派。”
薛璟當時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開口道:“咬的那一派吧。”
然後李舸就立刻和他握了握手,“同誌啊!”
薛璟覺得這個人怪的很,但還算有意思,於是就反問道:
“可樂你喝可口的還是百事的?”
李舸毫不猶豫道,“我他媽無所謂。”
薛璟笑了,立刻和他握了握手。
“我他媽也無所謂。”
兩人僅用了兩段奇妙的對話,就構建出了奇妙的友情。
“真是孽緣啊,初中同班同桌就算了,還上了同一所高中,又是同班,後來又同時進了精英班。”
李舸嘖了一聲。
“**,總是和你小子玩在一塊兒,我都不知道錯過了多少姻緣,妹子全被你一個人勾去了。”
“最氣的是,你還不要。”
李舸看著薛璟那張越來越誇張的臉,頓時就覺得心裡來氣。
這臉要是長在他身上,他出門都不穿衣服的。
真的浪費。
“嗯?你最近和你女朋友怎麼樣了?”
薛璟問道。
“挺久沒見麵了,我得專心備考星大,不想被你落下太多……”
閒聊中,時間緩緩過去。
等到菜都上來後,一群學生學著大人那樣拿著飲料假裝是酒,互相乾杯敬酒。
一頓飯吃得頗為開心,差不多十點半的時候才陸續散場。
薛璟最後和李舸出了飯店,兩人走在馬路上聊了很久,回憶了許多過往,隨後便各自回家。
薛璟到家後洗了個澡,又對著鏢盤練了會兒瞄準,便上床抱著貓貓睡覺了。
一夜無話。
……
隔天正午,北城區後山。
薛璟揮舞著手中纏繞著影焰,染成漆黑的伏兔刀,修煉著各種基礎刀招。
時不時的,黑色的刀身上會忽然波動一下,燃起一縷黑炎。
“這種將影焰化作‘鍍膜’的用法,對操縱的精細化程度要求很高。”
“長時間維持的話暫時還無法保證百分百維持‘膜’的形態,得再鍛煉一下啊。”
薛璟眼神一動,將那縷燃起的黑炎化歸為黑膜,心想道。
過了一會兒,放在兜裡的手機傳出震動響鈴。
薛璟停下了刀法的修煉,將影焰黑膜散去,挽了個刀花,伏兔刀歸鞘。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虛刃’,沒有猶豫,薛璟直接接通電話。
“喂?”
“東西到了,你人在哪?”
聽筒裡傳來虛刃一如既往直接的話語。
薛璟精神一振。
百尺竿頭來了!
“我在北城區後山,具體位置我發定位給你。”
……
南城,爛尾樓區域,某個臨時搭建的基地中。
虛刃站在寫著一個大大H的直升機停機坪上,掛斷手中電話,打開微信,查看薛璟發來的定位信息。
她的旁邊,站著一名身穿藏青色戰術服,左耳戴著一個符咒般的紙片吊墜,麵容看上去大約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
“好大的架子啊,還得我們給他送過去?”
年輕男人嗤了一聲,像是覺得很好笑似的開口道。
虛刃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語氣平靜的反問道:
“為什麼會是你親自送東西過來?止戈的寧大少。”
年輕男人皺了皺眉頭,不滿道:“你們白鴉的人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不要叫我寧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