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起來好像是前一種。
“這話你自己留著吧,”莫關山翻了個白眼,他打了個響指,“事先聲明,我對你的故事沒什麼興趣,我簡單問,你簡單答——你既沒成佛,也不是含冤而死,怎麼變成鬼逗留在這裡了?”
和尚道:“貧僧受人所托,在此等人。”
莫關山:“受誰所托,等誰?”
和尚微微垂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應該知道。”
這倆人打啞謎打得水深火熱,關裴忍不住出聲:“你們倆聊完了沒?我們是不是往上走就能看見那個托付你等人的家夥了?”
和尚的目光在她麵容上停頓了下,對旁邊的樹比了個請的動作,“施主請便。”
“這次我先走。”關裴說,她往樓梯走去,經過和尚的時候側目看了眼,還是沒忍住好奇心,“你是活人還是死人啊?”
莫關山就笑:“和尚,起來活動活動?”
和尚無奈一笑,也沒借力就直接站起來了,與其說站,不如說是整個人輕輕飄了起來,底下沒腳,半透明的。
難怪盤腿坐著,袈裟垂地。
“……得,您歇著吧。”關裴大開眼界。
樹也是玉做的,外麵是樹冠,裡頭藏著階梯,和尚已經沒有肉身,這道樓梯自然是為客人準備的,剛剛一瞬間,他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莫關山看了眼又心平氣和坐了下去的和尚,跟了上去。
二層到六層設佛龕,樓梯也不再是樹的形狀了,螺旋式的台階一路登至塔頂。
“你有沒有覺得哪裡怪怪的?”關裴在五層的地方歇了下,回頭問他。
莫關山比她晚一步踩上這層地麵:“爬不動了?”
“開什麼玩笑,”關裴睨他,“我現在覺得自己年輕了十幾歲,彆說七層樓了,一千六都能跑下來。”
這不是假話,她確實感覺自己身體還挺輕鬆的。
“失敬失敬,”莫關山裝模作樣地抱了個拳,“不知您今年貴庚?”
“問女孩子年齡很失禮,”關裴道,她停了停,“你喜歡比你年紀大的還是小的?”
莫關山沉吟片刻:“不好說。”
“怎麼就不好說了?”關裴奇道。
“因為問女孩子年齡很失禮。”莫關山誠懇道。
一時半會兒倒是沒人再說話了。
佛塔內側也被細細打磨過,平整光滑的暖玉散發著溫潤的光,關裴看見自己唇角翹著,分明在笑。
“你還懂佛經?”她換了個話題。
“我,”莫關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語氣有點兒小得意,“過目不忘。”
這驕傲得呀,關裴撲哧一聲,不過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歇個兩分鐘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