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一道如水般的神念悠然在柳子默與歐陽昕昕的身上掃過,之後不作任何停留又迅速移向旁邊的人群。
柳子默麵上的神色不變,不過心神卻是微微一凜。
這個淳於子方的神念感知實在是太過敏銳!
妖零零隻不過是釋放了一道靈體分身,鑽進了歐陽昕昕的識海之中而已。
而且,還是在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前後所花費的時間甚至連零點零零零零一秒都沒有。
就這,還是被淳於子方給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幸虧他剛剛沒有讓妖零零的靈體分身直接在歐陽昕昕的識海之中吐絲織網,否則可能瞬間就已經完全暴露了!
化神境的修士,果然恐怖如斯!
淳於子方才隻是化神一境而已,就已經如此強悍了。
可想而知那些化神二境、三境,甚至化神境巔峰的修士,又強大到了什麼境地?
不自覺的,柳子默的心中竟興起了濃濃的期待。
他也有些迫切的想要破境進階,踏足到這未知且強大無匹的化神之境了!
“來,喝酒!”
歐陽昕昕舉著酒壺,多有醉意的眯眼看著柳子默,嬌聲道:
“柳大哥,今天咱們不醉不歸!我先乾為敬!”
說完,歐陽昕昕直接仰脖猛灌。
噸噸噸噸!
一氣下去,剩下的半壺靈酒就直接見了底。
歐陽昕昕並沒有用修為壓製酒力,而是任由它麻醉自己的身體與意識,借酒澆愁。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柳子默深看了眼前這個漂亮妹子一眼,輕聲勸說道:
“放寬心,樂觀點,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翻不過的山!”
歐陽昕昕聞言,咯咯咯的輕笑了起來。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說得真好!”
“柳大哥不愧是藏書閣的雜役弟子,隨口一說就能出口成章,小妹佩服!”
“不過,沒用的!”
“也許以後,真的會有那麼一個人能橫空出世,橫掃這超凡界域的一切陰霾與不公,為咱們飛升者打造出一片朗朗乾坤!”
“但是,我卻是看不到了!”
“阻在我眼前的這道溝坎,這座高山,已經沒過了我的身體,壓在了我的頭頂,我卻是怎麼也越不出、翻不過了!”
啪!
說完,歐陽昕昕直接一頭栽倒在了桌麵,醉了。
柳子默見狀,不由微微搖頭。
這丫頭,太過悲觀了。
焉不知,她的好運已然悄然而至。
有了妖零零的靈體分身傍身,一個小小的歐陽世家又怎麼可能會困得住她?
此時。
高台之上,戴英玉的就職演講已經結束,下麵是各宗各族的獻禮環節。
所有前來道賀的宗門與世家仙族,紛紛站出來對戴英玉、對青雲仙門表忠心、拍馬屁,各式各樣的天材地寶與稀罕物件,紛紛現世。
同一時間,柳子默的耳邊也不斷有相應的提示聲音響起:
【你的好姐妹戴英玉機緣際會得遇橫財,觸發‘偷天’天賦屬性,機緣平分,分潤其一半橫財數額,萬年血芝+1。】
【你的好姐妹戴英玉機緣際會得遇橫財,觸發‘偷天’天賦屬性,機緣平分,分潤其一半橫財數額,極品蘊嬰丹+5。】
【……】
這絕對是柳子默最喜歡的一個環節。
每一位仙門長老或是仙族族長獻禮的時候,柳子默都從中分潤出一半的獻禮所得,簡直不要太爽。
有時候,若是獨份的獻禮,比如一株靈藥,或是一柄神兵法寶。
“偷天”異能也會自動從中抽取一半的藥力或是器靈之類的寶物,存放到柳子默識海之中的【東珠】之內。
就這樣。
隻用了短短一刻鐘的時間,柳子默就進帳了相當於三十萬極品靈石的海量資源秘寶!
除了正主戴英玉之外,他絕對是在場所有人中收獲最多的那一個!
“昕昕,昕昕!”
“你這丫頭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還喝了這麼多酒,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這時,已經獻過禮的歐陽鬆年從人群中走出,四處搜尋之下,終於找到了正趴在桌麵睡覺且一身酒氣的歐陽昕昕。
出言埋怨了歐陽昕昕兩句之後,歐陽鬆年不由便把目光掃向了一直站在桌前的柳子默身上。
“咦,這位小哥,咱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歐陽鬆年眼中露出一絲奇異之色,探聲向柳子默詢問。
柳子默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道,直接搖頭道:
“前輩定是認錯人了,晚輩隻是青雲仙門內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罷了,若是有幸見過前輩這樣的高人,必然不會忘記!”
“是嗎?”
歐陽鬆年狐疑的看了柳子默一眼。
“可是老夫怎麼覺得你這麼眼熟,好像……”
歐陽鬆年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就有一個身差青雲仙門真傳弟子服飾的女弟子飛身而至,親昵的抱住柳子默的胳膊,歡聲道:
“柳大哥,原來你在這裡啊,我都找你好半天了!”
看到來人竟是剛剛一直站在戴英玉身後的親傳弟子,歐陽鬆年直接就閉上了嘴巴,並躬身衝劉筠行了一禮。
同時,歐陽鬆年也極為意外的輕瞥了站在劉筠身側的柳子默一眼。
他萬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雜役,竟然會與青雲仙門新任掌教的親傳弟子如此親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幸虧自己方才並沒有對這個小雜役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否則今天怕是就要難以善了了呀。
直到現在,歐陽鬆年也沒有想起柳子默具體的身份。
畢竟,一年半前在飛升之地相遇的那一次,歐陽鬆年的主要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歐陽昕昕的身上,都沒有正眼瞧看過柳子默一次。
在他的眼中,柳子默當時隻不過是一個凡人凡骨的廢柴螻蟻而已。
沒有哪個仙道修士會真個把一隻抬腳就能踩死的螻蟻給放在眼中,記在心上。
“哦,我記得你,你是熔城歐陽世家的老祖沒錯吧?”
劉筠抬頭看了歐陽鬆年一眼,輕聲開口詢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