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去硬解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宿儺手中恰好有一件說不定能夠擋下其斬擊的咒具。
那個領域的效果結合對方術式以及方才玉藻前消亡的一乾二淨的景象,宿儺對其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想,那應該就是時間上的流逝效果,萬物都會在時間無情的變遷中消亡,更何況是生命這種脆弱的存在呢?
隻要目標有著某種防護類型的術式效果,並且層次也非常之高的話,那麼是有可能擋住天羽羽斬鋒芒的,就如同眼下的情況。
這柄咒刀的力量宿儺也看在眼中,就連‘解’這種純粹就是咒術所製造出來的概念斬擊,它都能憑借其力量將其斬破,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宿儺還不會這般忌憚。
神源一飛速的轉過許多念頭,但心中又隱隱覺得這把咒具沒那麼簡單,念頭百轉千回、雙方手上的交鋒已經交織出了一輪新的風暴。
神源一挑了挑眉,宿儺手上那個名為‘神武解’的金剛杵狀的咒具他見過,那似乎是一把能夠控製雷電的武器,而這柄三叉戟竟然能夠擋住天羽羽斬的鋒芒。
可‘時之輪’的力量撫平了這一切將要發生的變化,重複而短暫的回溯使得神源一能夠沐浴著死亡的領域,是的、神源一在宿儺展開領域的時候就已
經恢複了術式。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是它的術式效果!天羽羽斬無物不斬的效果說穿了也就是其所附帶的術式效果,隻是因為它能夠在這個層麵碾壓絕大部分具有咒術的目標,所以才會有這種無堅不摧的表象。
而正是這種“輕視”才令宿儺如此的憤怒,這麼多年來淩駕無數術師之上、肆意主宰他人生死的他,就這麼被神源一喚起了記憶中遙遠的過去麵對後者時的無力與危險。
宿儺會有恐懼或者絕望這種情緒嗎?理論上作為智慧生物的他應該是有的,就算是詛咒這種存在有了智慧後都會有這種情緒,它們和強大與否無關,這隻是一個智慧生物都會有的一部分而已。
但是……天生為‘忌子’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可以算是詛咒的宿儺,他卻從來沒有過這些情緒,恐懼、絕望……那些在他看來等同於軟弱的名詞從來就與他無關。
宿儺的咒力皆來自於殺戮、毀滅、支配等立於頂端的在她看來是‘強者’必備的本質,從來都是他為那些跪伏在自己腳下的螻蟻們帶來恐懼與絕望,卻沒想到今日他竟然被人歸於到了那些螻蟻的層次。
“真是……讓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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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儺的麵容愈發扭曲,他狂笑著沐浴大部分都是從自己身上迸射出的血雨,一手飛天擋住那飛虹般天馬行空、無可捉摸的劍光,一手神武解釋放虛空降誕的滾滾雷殛。
在‘禦廚子’並不能取到有效作用之後,宿儺便取消了領域展開,畢竟這招數也是極其耗費咒力的,長時間維持它還要高強度廝殺實在太過不利。
於是宿儺便轉而用手中的咒具與他的‘業火’展開了新的戰鬥,而這個不分敵我的開放式領域取消後,外麵的術師們自然也有了插手的機會。
可現在場上的兩個主角之間卻幾乎是殺紅了眼,卷起的餘波都恐怖無比,宿儺又根本不會在意其他人,已經有冒失的家夥不知所謂結果反倒死在了宿儺的手中。
因而現在還能摻和進戰局的人數瞬間驟減,而萬與裡梅還在範疇之中,兩人一個用遠程的冰凝咒法,一個靠著身上的‘蟲甲’所帶來的高速移動、極強防禦等效果介入了戰鬥。
雖然在神源一的雙眼之中,他們的攻擊全都一覽無遺、無所遁形,但看歸看見了,要是舍棄宿儺轉而對付兩人的話也能很快殺了他們。
可這根本不是神源一的目的,要讓他們同樣在恐懼或者絕望一類的情緒中成為完美的‘薪柴’,那就不是那麼簡單能夠完成的了,得找個機會……
神源一躲過一道飛射而來的冰矛,接著出刀斬破其隨後爆開的大蓬致命‘冰花’,才被徹底清除過後的乾淨戰場又再一次被火力全開的裡梅生生變成了一片寒冰世界。
被改造成適合其術式發揮的環境後,裡梅對神源一所造成的影響也大了一些,正當後者打算製造出一個機會先解決對方的時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