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頭發蒼白但是身材健壯的不像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半裸露的胸膛上肌肉分明,此時這人正隨意坐在那裡,手中提著一個紅色酒葫蘆。
最吸引神源一的還是對方唇上的胡子,就像兩根天線一樣朝著兩側直直伸去,他還蠻好奇這種胡子是怎麼保持的呢,難道要每天都定型打理嗎,總不能是天生如此吧.
而這人就是禪院家
神源一臉上的笑容十分和煦:“我過來就是為了一件小事,天元大人的計劃你們應該也知曉吧,我們最近弄出了一種可以批量生產低級咒具的方法,準備以此來緩解一下目前糟糕的局勢,所以來禪院家是想借你們製作咒具的秘法一觀.”
“不可能,我禪院家的秘法憑什麼要交給你?難不成你還想強搶嗎?”
神源一理都沒理他,隻是看向真正做主的禪院直毗人:“時代已經在變換了,這是一個兩贏的機會,這些蠢貨不懂,您該不會也不懂吧。”
被稱為蠢貨的幾個人盯著神源一的眼神已經和禪院直哉差不多了,但在明顯的實力差距下,也沒有發生和禪院直哉初次見麵時那樣的愉快相會。
禪院直毗人的確在認真思考著,他不認為神源一會杜撰一個假消息來試圖蒙騙他,這種東西很容易便能驗證,他想的是所謂的量產咒具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麵對禪院直毗人的疑問,神源一很輕鬆的說
道:“大概.要讓全國都知道咒具的存在吧,起碼也能讓他們在低級詛咒麵前多一些生存能力。”
聽見神源一的話,屋中的人皆是神色各異,一個留著黑發小馬尾的瘦削中年男子問出了他們共同的疑問:“全國?哪裡會有這麼多的術師來製作咒具?”
“這個嘛我的術式不是能將時間加速嗎,我和天元大人商議出了一種方法,能將結界中的時間在充足的咒力供給下達到上百倍的加速,並且理論上不需要太多的術師來操作。”
神源一想了想舉了一個類似的例子:“就像機械化的流水線,這個你們懂嗎?少量的術師或者輔助監督就可以把控著咒具的生產,咒力來源也有天元大人的結界作為支撐。”
禪院直毗人坐端了許多:“我們這些老家夥對現代的東西還算是有些了解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你。”
“請。”
禪院直毗人看著神源一問出了最核心的一個問題:“你是無可置疑的五條一派,也就是說這個計劃也是以五條家為核心,那麼你們為什麼找上了禪院家,僅僅是為了這個錦上添的秘法?”
神源一反而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哎有時候搞不懂你們這些人的想法,禪院和五條近代最大的矛盾恐怕也就是那次禦前比武兩家家主同歸於儘了吧。”
“近代以來最多也就是利益上的爭奪,這又能算是什麼呢,眼下的局勢還有心思去想這些嗎,有了你們的秘術,在軸咒具的製作上哪怕能提升一成,那也不知道能讓多少人因此受益。”
禪院直毗人看著神源一像是才認識他一般:“哈哈,那倒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此事老夫就不得不答應了!”
合作雖然被直毗人確定了下來,但顯然禪院家的其他人似乎有彆的想法,剛才那名瘦削的男人就提出了另一個問題,也是很真實但在神源一這邊幾乎不存在的事情。
“利益的分配!既然已經能夠覆蓋全國,除了五條家那麼還有幾方勢力深度參與了進來?而我們禪院家又能在其中分得多少。”
“這一點可能會讓諸位失望了”
神源一
還沒等這幾人說些什麼,禪院直毗人就豪飲了一大口:“好!這方麵不要緊,隻要我們禪院家也能參與其中就好,秘術我一會去派人取來,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神源一挑了挑眉,出於剛達成合作的情況,他決定聽一下老頭想說什麼,不然費了這麼多口舌還要搞什麼幺蛾子的話,他覺得先前禪院直哉的話似乎還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