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囂一邊說著,一邊又點上一根。
然後,禁錮在灰衣青年周圍的空牢倏然消失。
“坐下,聊會。”
青年剛甩出袖劍,就聽一旁的人類淡然說道。
好容易脫困,哪可能因為一個陌生人的話就乖乖就範,青年轉身就想跑,可剛邁出的步子,就被風牆擋了回來。
“讓你坐下,沒讓你走。”
劉囂冷冷說道,這家夥救人的時候瀟灑得很,自己也就當看戲了,結果居然還想在塔尼婭麵前表現一下,這就不能慣著了,要不是看他同是人族,自己這個移動的火葬場,也不是浪的虛名。
或許是要救的人已經救了,同伴也安全逃離,現在想走,估計也是走不掉了。
青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坐在了兩人之側。
“你剛才用了個什麼能技卷軸?”
劉囂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感覺挺實用的。
“風流。”
青年直接將一個果盤抱起,翹著二郎腿,說道。
擦,居然還有這麼淫蕩的能技,叫tm風流。
“救走的女人,是你什麼人?”
“不認識。”
“不認識你也救?”
“不認識為什麼不能救,她和我一樣,是人族,”青年義憤填膺,正義淩然,“你也是!”
“這裡的人類奴隸多得很,難道每一個你都救?”
一旁屎諾忍不住問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劉囂咧了咧嘴,得!這家夥就是個憤青。
“商會隻是從彆人手中將她們買過來而已,你說的不平,難道不該是針對那些販賣她們的人嗎?”
屎諾順著他的回答繼續問道。
青年冷笑一聲,“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艸!怎麼連廣告詞都用上了,劉囂一頭的黑線。
“沒有買賣,她們很可能在抓捕時就會立刻被殺。”
屍禍說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大量的奴隸,都是戰爭中被擄掠的資源,如果沒有了價錢,也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價值。
青年伸長脖子,盯著屎諾,冷聲道,“我隻看見,她們被人折磨,被人摧殘,那樣活著,還不如死。”
劉囂歎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兩位站在各自的立場之上,說的都有道理。
所以啊,任何事物都是辯證的,矛盾的,根本達不到所謂的和諧統一。
就和夫妻吵架一樣。
“你是流亡者?”
劉囂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我父親是,我不是。”
青年平複心情,答道。
“為什麼不離開亡塚小千?”
“去哪?史隆?不去。”
"為什麼?"劉囂有些不解。
青年閉口不言,似乎很排斥這個問題。
“聊完了嗎?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這次算你狗屎運,下次再劫馱隊,也彆找我商會的麻煩,否則.......”
屎諾不客氣的說道。
“原來你這個肥蟲就是罪魁禍首!”青年怒目圓睜,怒罵道。
屎諾眯起眼睛,一抹厲色閃過,顯然是動了真怒。
不是那句罪魁禍首,而是,肥蟲。
就在這時,塔尼婭從廳內緩步走出。
“我選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青年扭頭,看向塔尼婭,“美麗的精靈,我叫.......”
人,飛走了。
劉囂指著仍在空中的陰影,對屎諾說道,“下次他再劫你的馱隊,千萬彆客氣,下狠手!”
屎諾連忙點頭。
隨之,看向塔尼婭的目光也恭謹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