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卻沒有伸手去接她遞過來的果子,隻將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
“水!”
葉阮意識到什麼,腹誹了一句真講究,麵上卻十分殷勤的拿出一個盛水的竹筒來給他淨手。
隻是待他伸出另一隻手的時候,她倒水的手一頓。
那是……一排牙印?
他確定在安陽縣的時候,他手上是沒有這個咬痕的。
他沒理由自己咬自己……所以……這是自己乾的?
君湛看著她倒水的手突然停頓了下來,順著她的目光看著手上的牙印了然道。
“昨日你夢魘了……”
葉阮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想起什麼後又有些擔憂的仔細打量著他的神色道。
“冒犯王爺是臣女的不是,小女夢魘之時若有胡言亂語!還請王爺不要見怪。”
君湛麵色如常,隻淨完手後麵無表情的道。
“並未。”
葉阮這才微微放了心,將果子重新遞給他後便退到一邊去搗藥。
片刻的沉默後。
君湛清悠的聲音在石洞中響起。
“過去了一天一夜,那些黑衣人應是不會追來了。”
葉阮手上不停。
“是,這山林並不大,他們人多勢眾,若追了過來應該早就尋到我們了,會不會是他們料定我們墜崖沒有生存的可能便作罷了?”
君湛眼中劃過一抹暗芒。
“不會,依他們的部署,是一定要將我們置於死地的,到現在還沒來,隻能有一個解釋”
“我的人已經趕過來並攔截了他們,想必他們很快便能找過來了!”
葉阮此時已經將草藥完全搗碎重新回到君湛身前,一邊為他解開身上的衣服一邊道。
“王爺有把握你的人一定勝的過他們?”
“嗯!”君湛看著身前心無旁騖給他解著衣服的女子,想到昨日自己輕薄的舉動,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葉阮將沒發現他的異常,隻將他身上的衣服褪下後,轉身來到他的身後,看著他又裂開了許多的傷口有些驚訝。
他方才還像個沒事人似的跟她糾結這些淨手的小事。
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