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老師,太陽大得咧,早點回去吧!”
村民的熱情與關心讓雲月很享受,她一一與他們做了回應,等乾完活,又從地裡拔了幾根蘿卜,準備帶回去晚上吃。剛走到王家門前,她就聽見籬笆裡傳來爭執聲。
她心中有惑,便加快了腳步,推開院門便看見王玉正在和一名男子爭吵,王玉的母親劉婆婆站在一邊不知所措,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彆再來了,我求求你了。”王玉低聲下氣地哀求著。
但那體型寬大肥胖的男人卻不以為意,吊兒郎當,一副地痞流氓的態勢,“我來看看我女兒怎麼了?我今天就坐在這裡等她放學!”
劉婆婆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你們當初離婚的時候,你說好了不會再來打擾他們母女的,你放過她們吧!”
雲月當即便明白了,眼前這個無賴般的男人,正是王玉的前夫,陳健仁。
也是搞笑,什麼名字不取,偏取名叫賤人。
陳健仁絕對不是個好東西,作為丈夫,他不忠,在外勾搭女人,甚至一度帶回家鬼混。作為父親,他不稱職,從未關心過女兒陳一星的成長,甚至動輒打罵,隻因陳一星不是男孩。
陳健仁,可以說是一個十足的人渣。
這段時間從王玉和劉婆婆口中斷斷續續的講述,雲月已經在腦海裡勾勒出了陳健仁的形象。
他們是兩年前離的婚,王玉淨身出戶。
王玉身體不太好,患有先天性癲癇病,沒有辦法外出務工,隻能在家務農。她很勤快,養了雞鴨豬,時常會把自己種的蔬菜和家禽帶去鎮上賣,這是王家收入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王玉騎著她的人力三輪車去鎮上,單程需要一個小時。雲月來了之後,每次都會跟著她去鎮上賣東西,兩個人換著騎車,會輕鬆很多。
王玉的日子過得苦,卻很坦蕩。
陳健仁則不然。他沒有正經工作,又不願意乾農活吃苦,淨乾些不三不四的肮臟勾當搞錢。
當初他們離婚的時候,陳健仁什麼都不要,隻要錢財,而王玉也可以什麼都不要,隻要陳一星。兩人就這個問題沒有分歧,所以離得很乾脆,認定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但現在陳健仁找上了門,這讓王玉非常不安,也很無奈。
王玉一轉眼看見雲月走進了院子。陳健仁察覺到王玉目光的轉移,隨之看過來,便瞧見提了兩個大白蘿卜的雲月。
即便身上沾染泥土,不施粉黛,也難掩雲月的出塵之美。陳健仁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裡嘖嘖稱奇。
“真是個美人兒啊,嘖嘖嘖,我可真沒白來。”
雲月覺得他像一隻廁所裡嗡嗡叫的臭蒼蠅,惡心至極。
王玉連忙走到雲月麵前,將她護在身後,對陳健仁說:“小月老師是學校的老師,你知道的,安心村所有人都很尊敬來支教的老師。”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敢對小月老師怎麼樣,村民們不會放過你的。
也不知道陳健仁到底聽懂了沒有,依舊不懷好意地笑著,甚至用極為肮臟的言語調戲道:“美,真美,比我以前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