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一滋生,雲月心中便輕鬆多了,說實話比說謊容易。
她歎了口氣,說:“歐承,你知道的,我的名聲不太好,最近有所改善,我很開心,所以我不想綁定彆人,讓人再對我做過度的解讀。隻是錄個節目而已,沒必要太過入戲,你說是吧?”
“你在為昨天晚上的事生氣。”歐承是用一種很平緩的語氣說的,不是詢問,而是陳述。
“我沒有生氣,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解圍,彆無目的,但是彆人不會這麼認為,這對你對我而言,都不是好事,所以……”
“可如果我說我另有目的呢?”
歐承一句話,直接將雲月後麵的話堵死了,她張著嘴,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歐承卻很淡然,“我是說,我那樣做不隻是為了幫你解圍,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雲月才反應過來,問:“為什麼?”
歐承苦笑,反問:“你全忘了,是吧?”
雲月不答話,再次在腦海裡努力想她,哦不,原主與歐承的過往。但她什麼都沒能想起來,她繼承原主的記憶有限,很不幸,歐承沒能在這有限的記憶之中。
雲月的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她確實忘了當年的事,或許對她而言,當年的激勵不過是她驕傲日常的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加之過了這麼久,又怎麼可能記得住。
這麼想著,歐承倒是釋然了。
他忽地一笑,抓住雲月的手稍稍用力一拽,便將雲月拽進自己懷裡。他俯身擁抱她,趁著她回過神來推開他的機會,貪婪地享受這片刻寧靜。
“你忘了也沒關係,我記住就好。所有人都好奇我為什麼會來參加這個節目,其實答案很簡單,我是為你而來的。雲月,抱歉,在你最艱難的時候我沒能幫到你,我很慚愧。但我說過,你以後遇上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我,我會竭儘所能幫你,這一點不會改變。也請你,可以足夠地相信我。”
雲月如被暴擊,幾乎石化在原地。
看吧看吧,原主果然跟歐承有過往,兩人以前交往過?誰甩的誰?歐承都追到戀綜來了,應該是沒被原主傷過的,那麼就一定是他甩的原主。
好家夥,先甩後追,追妻火葬場麼?
雲月竟有一種吃到瓜的興奮感,但旋即又反應過來,這瓜是她自己的啊!
這瓜的味道有點奇怪。
就在雲月在腦海裡構建一場狗血大戲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們在乾什麼?”
雲月猛地一驚,將歐承推開,循聲望去,便見安琰滿臉肅容地看著她。
歐承卻很冷靜,完全沒有被推開的狼狽,相反,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未做解釋。
雲月被安琰看得抬不起頭來,不知怎地,有種出軌被抓的感覺。再怎麼說,安琰也是她今晚的臨時搭檔,她卻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外麵跟“前任”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更要命的是,安琰是她老板,看見她跟彆人摟摟抱抱,會不會覺得她死性不改?
雲月開始緊張起來,慌忙解釋道:“安總,不是你想的那樣。”
雲月一解釋,歐承便不高興了,方才還掛在嘴角的笑容登時斂去,繼而頗有敵意地看向安琰。
安琰道:“我很難想象兩個人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擁抱會關係清白。”
雲月心一顫,那一瞬間已經把公司起訴她賠償違約,到封殺她的過程想了一遍。
救大命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就是你想的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