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打定主意要走這條路,便用眼神威脅了一番雲月。或許是雲月表現出的怯懦讓他稍稍放鬆警惕,又或許是他太過自信,認為雲月不可能從他手中逃脫,總之他一手抓住雲月手臂以防她逃跑,另一隻握刀的手已然鬆開,準備去切斷擋路的荊棘。
正是時候!
雲月眼神一凜,抬起一腳,便踢中那人握刀的手。猝不及防的力道襲來,刀脫手飛了出去,那人一驚,當即反應過來,便要來製服雲月。
可雲月遠比他想象中難纏多了,但見她一記左勾拳襲來,他側身躲避,同時伸手去抓雲月的手。
雲月躲避不過,被他鉗製住右手,但並不慌張,從容地借力跳起,用腿夾住那人的腰,然後另一隻手猛地招呼在他臉上。一拳下去,隻聽那人發出痛苦的哀嚎。
兩人扭打在一塊,很快那歹人便占了下風,被雲月按在地上摩擦。
忽然,他餘光瞥見掉落的小刀離自己很近,便試圖去抓取,可不等他拿到,便有另一把刀抵在了他脖子上。
那是節目組發給嘉賓的瑞士軍刀。
歹人徹底服輸,不再掙紮。
雲月用刀抵著那人脖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略微疼痛的脖子,撫摸過的指尖上有血跡。雲月氣惱,握刀的手微微用力,鋒利的刀刃便把那人的脖子也割裂,滲出血珠來。
但雲月到底知道法律底線,即便此人來者不善,她也並未下死手。
報複過後,雲月伸手拿掉那人的口罩和帽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約摸三十來歲。在雲月以及原主的記憶中,都不曾見過這張臉。
拿錢辦事,隻怕是一名職業殺手。
“是誰派你來的!”雲月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凶狠一些,但那人隻是嘴角輕揚,蔑視地看了雲月一眼,便閉上眼,一言不發。
眼下雲月沒有手機,無法報警,跟蹤攝像頭也被這人毀了,她無法向外界傳達她的狀況。
更糟糕的是,很快共情能力的後遺症便會發作,屆時雲月無法想象後果。她應該堅持不到用刀威逼此人離開這座荒島。
如此看來,雲月要想安全便隻有一個辦法,便是讓他再無威脅。
殺人滅……
哦不是,把他變成自己人。
【老六,出來!】
係統打著嗬欠說道:【啥事兒啊?】
【看不見有人想殺我?】
【親呐,讓你平時做人低調點,不要到處樹敵。】
【……】雲月無語,【我問你,可不可以指定摯友人選?】
【啊這……】
【猶豫就是可以,是吧?】
【這不符合規矩。】
【我在被追殺,我管你符不符合規矩!】
係統沉默了幾秒,似乎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說:【要指定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所需積分要翻十倍。】
【……】
雲月有理由相信這狗東西在趁火打劫,但保命重要,積分可以賺,命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好,十倍就十倍,來吧!】
雲月大有一種慷慨激昂之勢,奈何下一秒,係統就打破了她的幻想:【親呐,你大概是太忙忘記了,你如今隻有249個積分哦!】
大意了。
沉默片刻,雲月又想到了點子:【那我賒賬行不行?好鸚鵡,特事特辦嘛,不然我真的會死掉的,嚶嚶嚶~】
雲月難得衝係統撒嬌,這一聲“嚶嚶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