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彩再也忍不住,低頭悄悄抹了抹眼淚。
“傻孩子,你是媽媽的孩子,媽媽怎麼會怪你呢?”
雲月貪婪地撲在她懷裡,哭著說:“媽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一聲“媽媽”讓文彩喜出望外,她輕輕拍打著雲月的背,說:“沒關係的,孩子,快過來吃飯,你爸爸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飯桌上一家四口先是麵麵相覷,隨後都笑出了聲。
雲月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說:“我叫雲月,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雲月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肯定是陌生的。總之或許是上天垂憐,讓她重活一世,遇上了跟自己同姓的家庭。
“對不起啊,這個名字是我自己擅自起的。我本應姓雲,想如天上皎月,所以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雲月雲月,好聽,好聽。”文彩讚道,同時將眼神遞給有些木訥的父子二人組。
二人組在接收到信號的時候,趕忙附和:“好聽,真好聽。”
雲月又道:“那可不可以請爸爸明天帶我去改名字,還有我的戶口,應該遷過來。”
雲鶴峰在聽到這一聲“爸爸”,終於還是繃不住,抿嘴笑著應了下來。
晚餐在無比和諧的氛圍中進行、結束,係統也非常吝嗇地給了雲月兩個積分,這就意味著雲家人接受了她,不計較過往。
有家人如斯,雲月第一次在這陌生的世界感受到了溫情。
*
雲月的名字很快就改好了,並且戶口也遷到了雲家。遷戶的時候,雲月才知道,原來裴現的戶口並沒有在雲家的戶口本上。
雲鶴峰隻說裴現十八歲的時候就遷走了,彆的並未多說。戶口雖遷走了,但遷戶後的十年,裴現卻始終住在雲家,沒有搬走,現在也沒有搬走的打算。
雖然不是親哥,不過雲月還是要賴著裴現叫他哥,誰讓他們現在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共同叫著一對爸爸媽媽。
誰還不是雲家的孩子啊?
就是裴現如今二十八,到了結婚的年齡,不知道以後的嫂子好不好相處,這個家還住不住得下。如果他們再生兩個小孩,那肯定住不下……
雲月想了好多好多,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當小姑姑後,應該先帶著侄子去哪裡放炮炸豬。
除此之外,雲月從文彩口中得知,她當植物人的時候,文彩雖然因為住院沒能來看她,但卻讓爸爸和哥哥來看過她。
雲月的印象中,爸爸和哥哥沒有去看過她。其實也情有可原,那時候他們不打死她都已經算仁慈了。
這樣一來,雲月唯一的心結便也解開了。
至於雲家的現狀,雲月也基本摸清了。
雲鶴峰在小區外的商業街經營著一家飯館,館子不大,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明廚亮灶。裴現則在城中心的商業街開了一間咖啡館。
雲月知道,裴現的咖啡館其實也賺不了什麼錢,房租貴得離譜,他的定價又不高,還要給兩個員工發工資,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就是這樣的家庭情況,讓雲月更加堅定要賺大錢的信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