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辦公室眾人,除了沈經年本人與王秘書神色如常，其餘人都是驚異的目光。
聽男人清冽的嗓音說出這樣動人的話語，他們幾乎可以想象采訪播出後的情形。
采訪結束後,鏡頭關閉，曹良忍不住說：“沈總，從來不知您這麼會說情話。”
畢竟熟悉，他敢直言。
沈經年微微一笑：“私以為這不算情話，而是事實。”
“是。”曹良說：“但除了您，恐怕彆人都會覺得,沈太太或許也會以為。”
沈經年挑眉，溫聲：“那挺好。”
王秘書送他們出去,曹良今天采訪到這樣驚豔的回答，遮掩不住笑容,和他閒談。
“沒想到沈總也會這麼深情。”
王秘書問：“有什麼不可能的嗎？”
曹良說：“我的意思是沈總的身份太過……”
王秘書笑說：“先生是人，人有七情六欲，為優秀的女人動心，那不是人之常情？”
曹良一愣，心想也是：“確實,是我們外界給沈總套上了枷鎖,buff疊加，以為沈總會是無感情婚姻,他的光環太多,大家就會有刻板印象,他其實也是普通人。”
他們說著,進入電梯時,王秘書站在外麵，“曹記者,你的上司和您道過歉嗎？”
曹良想了想：“沒有。”
王秘書說：“我們先生會，會因為語氣不好，會因為失誤——當然，他還沒有失誤過。”
“我們先生是最知禮的老板，也是最優秀的丈夫，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隨著這句話的落音，電梯門合上。
曹良對著乾淨的電梯壁久久不能回神，王秘書的話像是刷新了他的那些固定印象。
作為連續五年負責沈經年采訪的記者，他比其他外人更熟悉這位沈總的處事風格。
沈經年既冷靜，也溫和。
骨子裡帶著世家的教養，克己知禮。
但，曹良從沒想過，作為沈家現任家主，沈氏的掌權人，還會對秘書或者員工道歉。
“王秘書那話……”同行一人開口。
曹良隻說：“難怪沈氏從來沒醜聞。”
其他人紛紛議論開：“今天的采訪要是放出去，肯定會引起熱議的，我都等不及了！”
“就是，我都聽著心動了。”
“哈哈哈哈你心動沒用，沈總隻想沈太太心動。”
-
《財經周》的記者一行人從大門出去時，正好迎麵碰上其餘過來的雜誌新聞社。
看到他們成功，其他人都很羨慕，沈總五年沒換過新的雜誌社，可見滿意程度。
何桔露也在其中，她是被主編忽悠得昏了腦子，心潮澎湃地來了沈氏預約同意。
一進門，整個人都拔涼拔涼的——比她優秀、名氣大的記者都在排隊呢。
前台一一回複：“抱歉，沈總不接受采訪。”
何桔露早有預料，正打算離開，被身後人叫住：“何記者。”
她回頭，對上曹良的目光，曹良問：“不遠處有家咖啡廳，一起喝一杯？”
何桔露點頭：“好。”
咖啡廳裡，她攪拌著湯匙，問：“曹前輩一定是采訪到沈總了吧，每年就您毫無疑問，最近可來了許多家，還有外地的報社，都沒成功。”
曹良沒否認，而是問出自己的目的：“合作久了，總有優勢。你采訪過沈太太，對沈太太有什麼看法嗎？”
何桔露謹慎地開口：“我采訪的是評彈演員關青禾老師，並沒有采訪沈太太。”
曹良說：“用不著緊張，我今天采訪了沈總關於沈太太的話題，才想要問問。”
何桔露這才鬆口氣，自然信他的口碑：“關老師很優秀，就算沒有沈太太的身份，她也會大放異彩。”
隻這一句，就讓曹良又同意沈經年那句話。
何桔露說：“對於她與沈總的情感濃度，我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到，關老師很甜蜜，而且，我們從沈家離開時，沈家還備了禮物，每一樣都十分貴重。”
曹良：“？”
何桔露看他這表情，“前輩您沒有嗎？”
曹良說：“有，每年都有一份不同的。”
比如今天，王秘書就為他們準備了一份價值不菲的巧克力。
但是，和何桔露他們的一對比，就知道沈總多上心，為了沈太太的采訪如此貼心。
他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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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小時，《財經周》從沈氏大廈離開的消息就已經上了熱搜，隻不過沒人在意。
因為眾所周知，這雜誌從來問的都是專業問題，每年在他們官博底下的網友問題都被無視了。
今年，也沒人在意。
“散了吧，沈先生的發財方法，我們是學不出來的。”
“恨鐵不成鋼，真是！”
“太古板了，就和咱們無緣了。”
而沈經年不在接受采訪的事，各大報社也心裡清楚，十分可惜，轉而轉向如夢令茶館。
沈總采訪不到，總能采訪沈太太吧。
“青禾姐，這些都拒絕了，他們還鍥而不舍。”小蘇接了一下午的電話，嗓子都乾了，喝了好幾杯茶。
關青禾也無奈：“過幾天就好了。”
因為如夢令茶館對外營業，所以電話是公開的，隻能茶館裡的人來接來掛，若不然這些事，都能交由陳可處理。
正說著，又來一通，小蘇直接回絕：“不好意思，老板娘要暫時不接受采訪……”
掛斷後，她攤開手。
“我看啊，還有幾天熱鬨，沈先生這情書力量可太大了，青禾姐作為收情書的人這麼淡定，他們旁觀的比你還上頭。”
關青禾心想，她也是上頭過的。
隻不過這些隱秘事宜，就不用告知外人了。
她今日難得提前來了茶館，自從聘請了其他人後，茶館裡按照值班場次來發工資，比以前輕鬆許多。
沈經年傍晚來接她時，就見茶館外人群熱鬨：“看來我以後是沒機會走正門了。”
關青禾嗔他：“你有走後門的機會還不想嗎？”
沈經年故作思索，嘴角揚起一點弧度：“關老師這話有道理，畢竟我是老板娘的丈夫。”
“你可彆走正門，又得上新聞。”關青禾說：“到時候我這門口排隊的就不是客人，是記者們了。”
沈經年淡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