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羨摩挲著手裡的扇子，狀似無意問：“評委也都到了？”
蘇雨彤臉色卻忽然白了。
上麵嵌著粒粒紅寶石，精致得令她驚豔不已。
吳秘書：“啊？”
沈經年：【容總改行了？】
關青禾回以一笑。
下午時分，劇院裡所有人員一應到齊。
吳秘書覺得很有道理。
吳秘書問：“您自己不拍啊？”
曲一曼長得冷豔，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條緞麵長裙，身材毫不遮掩，身後助理提著裙擺跟上。
蘇雨彤扯出一個笑容，關青禾隻要一站在那兒，好似自己的目的就尤其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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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彩排，但因為會用到拍攝畫麵，所以上妝。
【九月八日，曲小姐對容總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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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羨得了一對白眼，沒什麼反應，倒是秘書細心地為自己的總裁寫上一句備忘錄。
十分鐘……容羨勾了下唇，往椅背一靠，懶散抬頭：“行了，你去忙吧。”
備忘錄往上，還有更多的消息。
有人小聲說：“曲老師這翻白眼都好有風情，長得美，任性啊。”
“我這麼美，看我不是應該？”曲一曼隨口回：“沈太太真是有氣質，沈總有眼光。”
曲一曼回過頭：“倒是會選。”
容羨轉念一想，說不得這隻是他萬千藏品中較為普通的一件。
雖不相同，卻各有風姿。
而麵具則是兩個木盒裝著的，負責人親自將一個木盒捧到關青禾麵前：“這是關老師的。”
工作人員們全都圍過來，發出驚歎的聲音。
負責人回頭：“是的。”
這是獨屬於沈太太的禮物。
王英傑說：“《蘭陵王入陣曲》，不過因為麵具要等望月樓送過來。”
負責人微微一笑：“不能。”
很快，關青禾與陳可一起從化妝間出來，迎麵撞上蘇雨彤與她的經紀人，兩方都沉默不語。
關青禾伸出纖白手指，扣開鎖，一張金絲勾勒成的麵具映入眼簾，撲麵而來的曆史感。
兩方隊伍一起前往舞台處，工作人員人來人往，見到蘇雨彤也不覺什麼，直到她後麵的關青禾與陳可走出。
【七月九日，容總為曲小姐電影包下影院，曲小姐對容總說：“錢多沒事就多買點溜溜梅吃。”】
過了會兒，她又默默改口：“容總坐到第一排了。”
“人都齊了？”
縱然她性情清冷，也對吃瓜有興趣。
說你自己就是，乾嘛帶上我！
隻不過，時過境遷。
麵具？曲一曼挑眉，紅唇微啟：“誰選的？”
簡單，卻又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曲一曼往自己身後看了眼，對上男人幽深雲淡的眸子，好似又回到朝夕相處的那段時光。
給曲一曼整理裙擺的助理小聲：“姐，好像容總也來了，就坐在後麵的觀眾席上。”
這件舊藏拍賣價是七億，自拍得後就一直在沈經年的收藏室裡，平時也見不到，他眼饞了許久。
她停在舞台邊，直接問：“曲子選好了？”
最不濟也可以猜拳吧？
一葉障目莫過於此，她過於執著某一點，導致忘了擺在最表麵的答案。
“兩張麵具不一樣？”她沒忍住問。
真是每一次看都覺得自己眼花繚亂。
因為望月樓那邊有人將首飾與麵具送了過來，首飾多是望月樓的新款，從手鐲到發簪，全都包含。
娛樂圈裡人人都知道容總，容家容羨，當年壓下自己的親哥哥，奪得了家產，表麵看起來好說話，實則難辨。
抬著攝像機調角度的攝影師望著鏡頭裡那張臉，愣了下。
這麼一想，他捂了下心口，有點刺激。
這是素人？
“曲小姐到了。”
他過去時，容羨隨意地坐在觀眾席的位置，明亮的光線將他淩厲的五官分割出光影。
王英傑心裡了然，把今天的新台本遞過去：“在路上了，10分鐘後就會到。”
半小時後，吳秘書終於精心挑選出一段關青禾蓮步輕移的視頻畫麵：“這段視頻沒有彆人，隻有沈太太一人。”
“姐，你怎麼天天看女生。”
關青禾禮貌回複：“你也是。”
為了看老婆，沈經年還真大方。
比如——
怕關青禾不了解，陳可附耳解釋：“曲小姐答應來參加節目，也有沈總讚助了節目的緣故，因為容總，曲小姐以前和沈總也算是相識。”
曲一曼坐在第一排的邊上，和容羨隔了好幾個座位。
……
蘇雨彤的經紀人瞥過來，目光一頓，來回看了好幾遍，飛快打開自己的這盒。
關青禾終於從麵具上回神，合上木盒，遮住他人依依不舍的目光。
助理小聲：“容總看您呢。”
可沈總一個也沒答應。
【農曆七月十五那天，容總故意偶遇曲小姐，曲小姐對容總說：“真是鬼門大開，容總也能出門了。”】
曲一曼語氣毫無波瀾：“哦。”
蘇雨彤也順著望過去，有點狐疑，這麼慎重做什麼。
容羨笑著回：【你就說看不看，彆廢話。】
關青禾若有所思，好像聽過這八卦。
容羨望著身前那一抹紅色，把手機遞給秘書：“你把老板娘排演的視頻拍一下。”
“不然看誰，妖魔鬼怪太多了。”
容羨誇了句：【沈總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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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演倒是不難，隻要對準節奏音律就可以，王英傑沒讓今天表演，直接放的伴奏，讓關青禾與蘇雨彤踩位置。
眾人看向蘇雨彤。
助理說：“不過離得遠呢。”
經紀人目光灼灼，緊緊盯著關青禾手裡那張：“不能抓鬮選嗎？這樣好像不合適吧？”
她最喜歡溫柔女生了。
過了會兒，手機響了。
望月樓從未展過麵具，大家都很好奇。
難怪當初博物館官方視頻放出去後，那些享譽國際的收藏家們和各大知名人物都想一覽收藏室。
容羨說：“啊什麼啊，這可是大生意。”
那張麵具太過漂亮，她幾乎可以想象上臉之後的樣子，六十分的容貌能提升到一百多分。
蘇雨彤閉緊嘴巴，目光在關青禾臉上轉了圈，微微笑了下：“關老師真漂亮。”
王英傑正在進行最後的調試，副導演小聲：“容總來了。”
沈經年剛視察完公司。踏入車內，視線暗了許多，修長手指敲擊：【乾隆禦製交泰轉旋瓶。】
沈經年慢條斯理地回他：【值得。】
他打開微信，勾著唇角，發消息給沈經年：【沈太太排演高清視頻，預覽從速。】
沒等大家回神，外麵一道通知後，喧嘩的聲調響起。
至今，沈總收藏室裡究竟有多少藏品，仍是收藏界的一個最大的秘密。
而舞台處，排演已經停了下來。
回到主舞台下，副導演低聲：“容總過來這裡是為了——”
容羨接過來：“不錯。”
當然是看自己的老婆了。
“美人猶抱琵琶半遮麵嘛。”曲一曼笑著：“我這個業餘評委也覺得選得好。”
【六月四日，曲小姐品牌活動官博發圖，容總點讚，曲小姐接受采訪：他手瘸了吧。】
副導演：“……”
管理員進去取東西的時候，門開了一點，負責人就看見滿目琳琅，深吸一口氣。
“曲一曼唄。”王英傑盯著舞台，答：“還能為了什麼，難不成為了你我這張飽經風霜的老臉？”
容羨搖著山河扇，漫不經心地回：“我眼睛隻有一雙，看彆人的老婆做什麼。”
王英傑說：“都齊了。”
她毫不留情地回了一雙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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