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做完唄,我不想一周進兩次儀器……”
“那你就彆遲到啊。”蔣言韶從包裡翻出解酒藥,“臨時來任務,我一會兒要去給軍團長官看病,沒那麼多時間給你了。”
“軍團長官?還是上次那個xx比麵條軟的少將嗎?”
蔣言韶歎了口氣。“你彆猜了,我不該總告訴你軍團這些事的。吃藥。”
“猜著玩嘛,”周明煙拿到解酒藥就偷偷扔了,“那你說是什麼病,外傷?仇殺?誰又在三級訓練機上被甩出腦脊液了?”
“彆猜了。”蔣言韶頓了頓,還是說,“是信息素。”
周明煙不說話了,饒有興趣地在心裡繼續盤算。
信息素能出問題,看來這人正值壯年。非Beta的軍團長官,那根據從蔣言韶和齊玨那兒得到的信息,即使算上陸尋燼都隻有……
……嗯?
眼前閃回陸尋燼誤喝薄荷酒時有些失態的樣子。周明煙說:“蔣醫生,我剛才好像學會讀心了。”
“什麼?”
“我讀到你心裡的那個患者名字了。”
蔣言韶根本沒理她。他們已經走回彆墅,門被打開,管家薑星匆匆迎上前,手裡拿著一杯熱解酒茶和一杯白開水:“您回來啦蔣醫生?您回來啦姐姐!”
“兔崽子,把我放後麵。”周明煙接過解酒茶,動作嫻熟地反手往門口花瓶裡一倒。
沒插一支花的瓶子裡稀裡嘩啦傳出水聲,聽聲調,水位至少有一根指頭那麼高。
但沒關係,水聲都被蓋住了,因為蓬巴杜夫人五賴嚎瘋*地就衝了出來。甚至沒看一眼蔣言韶,先跳起來咬周明煙膝蓋。薑星失聲尖叫:“丁小珈,護駕,護駕啊!!”
“瘋了吧你,這條老禿子!”周明煙真服了,“蔣醫生,這邊!”
蔣言韶護著她,她扯著蔣言韶,倆人一路狂奔進治療室。門都關了,外麵還傳來丁小珈的吼聲:“蓬巴杜夫人,坐下!”
蔣言韶鬆了口氣,一扭頭,周明煙靠在門上給自己扇風,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說:
“姓陸。”
“……啊?”
“你那個軍團長官,姓陸。”周明煙笑,“是不是?”
蔣言韶默然轉過身去,從包裡拿藥劑拿針,又取出生物質凝膠和各種極線。“……看來他已經來找過你了。”
“對。突破計劃。”
“你彆去。”蔣言韶說。
“我當然不去啊。誰欠他們似的。”
“我的意思,你身體撐不住。”蔣言韶掃她一眼,“這幾年都是怎麼作踐身體的,你心裡有數。這會兒回流體艦,你還沒進深空就得返航。”
“開玩笑!”周明煙說,“你是沒見過我什麼樣嗎?這幾年肌肉量還長了,我很強壯的好不好?”
“作為普通人,你很強壯。作為軍人,身體素質絕對不會合格。”蔣言韶說。
話音落下,他意識到自己的不妥。轉過身去,看見周明煙仍然靠著門看著他。沒再笑了。片刻的呆滯中,她雙眼閃了閃。
很少見很少見的,受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