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巡話音剛落,劉璃黛眉微微蹙起。
“使君命我出征,你憑什麼將我留下!”劉璃據理力爭,搬出劉表名號。
“劉璃公子,此次並非演習,亦非對付毛賊,你若有個好歹,叫我如何向使君交待?”
“就是使君派我來的,何需汝去交待。”劉璃說罷,自顧向前。
文聘走到諸葛巡身旁,輕道:“諸葛先生,使君確實是說,我等是去救人的?”
文聘心態有點崩了,一邊是一身儒衫的諸葛巡,結果臨行前,又加一位州牧家的女公子。
這陣容,確定是去救人的?文聘開始懷疑,是不是事發突然,劉表急得昏頭了?
諸葛巡兩手一攤,“既是使君之令,為之奈何?”
然後輕拍一下文聘肩膀,“仲業儘管施展,巡能保護好自己。”
三隊混編的馳援小隊算出發了,隻不過當日剛經鄧縣,就有快馬將情況送去了北邊。
蒯越行此悖逆大事,焉能不做充分準備,雖樊城不在他控製之中,但鄧縣耳目眾多。
第二日下午,快報送至宛城蒯越手中。
蒯越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急報。
“諸葛巡,劉璃,文聘,哈哈哈哈!”蒯越當即大笑,引得一群部屬好奇連連。
“府君何故發笑?”部將彭連問道。
“劉表怕是收到張允劉備之求援信件了,竟派了這三人率軍北上,一個耕租田賣豆府的慫貨,一個兒戲兵事養尊處優的女子,還有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可見劉表帳下,無人可信,哈哈哈!”
駱青拱手,“府君切莫小視,那文聘在北營之中小有名氣。”
“彭連,馮忠!”蒯越叫道。
“末將在!”
“你二人率軍南下,於湍水以逸待勞,伏擊諸葛巡,記住,將其與劉璃活捉,他們手中有我要的東西!”
蒯越自從見識了諸葛連弩,就一直念念不忘。
“末將遵令!”
“府君,張允劉備屯與衡山腳下,似乎知道了博望有伏擊,是否更改策略?”駱青問。
“駱校尉無需急躁,待張允劉備糧儘,便自生自滅了,倒省得我軍廝殺。”
“府君高明!”駱青連忙拍上一記馬屁。
蒯越頗為受用,臉上洋溢著自信明媚的笑容。
“駱校尉頗識時務,越定會稟明曹公,曹公不會虧待有功之人!”
“多謝府君!”
……
衡山位於博望之北,南陽境內有多條河流發源於此,如淯水的支流雉水,流向汝南的灃水等等。
衡山林區,兵士們正在伐木製作護盾,此去南邊,博望是必經之地,蒯越會在此處伏擊,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
張允派出的哨探也確認了這一點。
而且蒯氏尤擅弓弩,張允考慮再三,打算在林中製作一些木製擋板,充作護盾,強過博望。
否則待到糧儘,便是十死無生。
張允坐在一顆伐倒的樹上,目光怔怔地看著忙碌的兵士。
“也不知使君有沒有收到求援。”一旁的劉備道。
“就算收到了,如今南陽大部被蒯越接管,恐怕援軍難以北上。”張允歎道。
“張將軍,此法,真有用嗎?”問話的是關羽。
“事到如今,也無甚法子,唯有加強防護,再趁夜色掩護行動。”
張允說完,幾人一陣沉默。
從回魯陽的計劃破滅之後,將士們的情緒,每況愈下,包括張允,劉備等首領。
“將軍,延以為,當趁早進山清剿伏兵,而後擇機通過,萬不可身懷僥幸,白白在此浪費時間。”
“文長,非我不願,蒯越以逸待勞,進山清剿,也是優勢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