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自口鼻噴灌而出,趙星一頭栽倒在地。
隻交彙一合,趙星便被趙雲所斬。
孫賁軍見狀,一個個麵色驚懼,哪裡還有廝殺的底氣,當即拔腿就跑。
前後相衝,頓時大亂,此時趙雲軍正好殺到,一路無阻地殺進營中。
不到片刻功夫,趙星所部死的死,散的散,餘下一些,也紛紛跪地請降。
孫賁讓他守的營,隻守了片刻,就成了劉備軍的營。
劉備率軍追擊了一陣,不過孫賁軍馬不停蹄,一直沒有追上,直到一個多時辰後,在芍澤與肥水相近的位置,一支兵馬,攔住了孫賁的去路。
文聘見孫賁
急匆匆奔襲而來,不由發笑,果真如諸葛小先生所料,此乃孫賁回壽春必經之地。
虧得自己不辭辛苦,連夜潛伏來此,果有收獲。
此刻孫賁兵馬奔襲業已疲憊,而自己而正是守株待兔,養精蓄銳之中。
他開心的笑了笑,上前禮貌拱手。
“荊州文聘,在此久侯多時了。”
孫賁麵色難看到了極點,原來不是劉備說的應對,不是沒有,也不是對他。
而是在劉備的遮掩之下,早就開始了布局,其目標也不是他的芍澤南營,而是直接對向了壽春。
“諸葛匹夫當真是好大的胃口,他又派了多少兵馬攻打壽春呢?他以為壽春是舒縣這等小縣城嗎?”
孫賁止步,滿口不屑地嘲弄著諸葛巡,一邊悄悄給將士和戰馬恢複力氣。
不過文聘可沒有上他的當,甚至都沒有接他的話,當即率軍殺向孫賁軍。
“混賬,狡猾的東西!”
孫賁再罵一句,以刀指向西北麵,那是挨著芍澤的一條小道,幾乎與大道並行至壽春,所以幾乎沒人會走。
不熟悉此地的人,自然不會知道。
孫賁不願以疲憊之師硬戰文聘,那等於會吃個大虧,便打算從小道溜走。
文聘哪能如他所願,當即攔腰截去,雙方還是廝殺在了一起。
而此刻,魏延已經兵臨壽春城下,攻城序列徐徐擺開。
舒縣,一輛馬車疾馳而入,在原陸氏宅邸前停下,現在是諸葛氏宅邸。
來者正是行色匆匆的諸葛瑾。
諸葛巡正與大橋在園中種花,這大好時節,正是鶯飛草長之時。
“夫君,這池邊種一處吧。”
諸葛巡拿著小鋤,化身隆中耕夫,十分嫻熟地給大橋種了一叢。
大橋掩嘴而笑,“夫君自稱隆中耕夫,妾身原本還不信,今日看到夫君動作如此嫻熟,看來夫君所言非假。”
諸葛巡笑笑,“我親口承認,豈會有假。”
林默小跑過來,對諸葛巡道:“主君,二主君來了。”
“子瑜?”
諸葛巡略感詫異,於是放下小鋤,就近彎腰在池子裡洗了洗手。
“婉兒自己待會,我去看看二弟何事。”
“夫君去忙吧。”
諸葛巡來到會客堂,見諸葛瑾額間還沁著汗珠,神色也略有焦急。
“什麼風把二弟吹來了?坐。”
諸葛巡說著自顧坐下。
“見過兄長。”諸葛瑾先躬身一禮,然後引向身後侍從,介紹道:“主公聽聞兄長納親,便備了份薄禮遣我送來。”
說著擠出一絲笑意,“這份是弟的,恭賀兄長新禧。”
“孫將軍有心了,二弟也有心了,三弟那份呢?”
“哦,有的,三弟也有的。”
諸葛瑾連忙道,又讓人拿出另一隻禮盒呈上,林默上前接過。
“二弟所來,不隻是為了賀禮吧?”諸葛巡開門見山問。
“如兄長所料,是為孫賁摩擦而來,此事恐有誤會。”諸葛瑾道。
“孫賁無視警告,執意不退,能有什麼誤會?”
諸葛瑾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路上早盤算好了,這一趟,不僅僅是舒縣,恐怕去一趟摩擦前線,甚至壽春,都是必不可少的。
“此事能否弟前去一問究竟?以好解開誤會。”諸葛瑾道。
“去哪問?”
諸葛瑾一怔,去哪?
“自是去孫賁軍中,或是壽春。”
諸葛巡稍一尋思,盤算下時間,這個時候,魏延是不是已到壽春城下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