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即潰的兵馬,能是取得豫章戰役勝利的黃祖軍?
他當即揪過一人。
“速速告知陳將軍,江夏軍一觸即潰,必然是誘敵之計,切莫上當。”
說罷,呂蒙一甩手,下令:“隨我撤!”
而此時,陳武正率軍追擊江夏軍而去,看著一路逃竄的江夏軍,陳武心頭的戰意都被挑動了一般。
片刻功夫後,呂蒙的信息傳遞到了陳武這。
“誘敵之計?”
陳武一愣,看著江夏軍這一路丟盔棄甲的樣子,也不像是演的呀。
事實上,正常的行軍之中,被當頭襲擊,逃跑確實是最合理正常
的操作。
所以這個質疑,就很難說。
陳武思忖再三,最終決定與呂蒙共進退,若呂蒙退了,他前進就變成了孤軍了。
“傳本將令,後撤!”
然而話音剛落,前方卻傳來了喊殺聲。
是前方,他沒聽過,江夏軍逃走的方向,此時有兵馬朝他殺來。
“果是陷阱!”
陳武一聲驚呼,卻並不著急,而是再度下令。
“兩部合一,迎戰敵軍!”
陳武選擇了戰,軍令傳出,原本分成兩部的陳武軍,開始相互援護,而前端已與江夏兵廝殺在一起。
雙方刀槍齊出,搏殺之處伴隨著震天的喊聲,血腥紅浪四濺。
這才是江夏軍真實的狀態,陳武作為與江夏對峙了數年的將領,與江夏軍交手了無數次。
隨著陳武兩部彙合,江東軍一度占據優勢,就在陳武覺得勝券在握之時,南北兩麵突然各出現一支江夏軍。
“他們是從何處來的!”
陳武又一聲驚呼,轉眼自己已落入半圍之勢,他頓時萌生退意。
然而不等陳武下令,更令他絕望的是,令兵通報,後方亦有江夏軍殺來。
果不其然,數息之後,陳武便親自見到後方來敵。
陳武腦中倏然浮現一個問號。
“?”
難道他捅了馬蜂窩了?怎麼江夏軍無處不在,一股腦的朝這裡來?
說好的兵分八路,各自趕路呢。
然後,陳武突然靈光一閃。
“我懂了,一定是黃祖在我攻擊的這支兵馬之中!”
所以江夏軍才會如此瘋狂地來救。
“傳令,隨我殺回去,生擒黃祖!”
陳武說著再度調轉方向,他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良機。
若擒黃祖,不止此戰能勝,甚至連皖口乃至整個廬江的局勢,都是頃刻間逆轉。
陳武自知風險很大,但與預期一比,他覺得值得冒險。
於是陳武一拍馬,
再度殺入軍陣,其出刀之悍勇,更甚方才,僅是數息,便親自斬殺七八名江夏兵。
另一邊,呂蒙在交戰中,傳令兵將陳武軍的動態帶回。
“呂司馬,陳武將軍並未東歸,而是向西殺去了。”
呂蒙一聽,不由困惑:陳武將軍為何如此?
執意進攻,莫非是發現了黃祖的動向。
“快,隨我前去援護,莫使陳將軍陷敵重圍。”
呂蒙當即回兵,向著陳武所在殺去。
陣外,消息一條條地報與黃祖與諸葛亮。
“報,陳武正向西殺來,已與甲一所部交戰。”
“報,呂蒙調轉方向,開始進攻丁二所部後方。”
黃祖隻覺這戰場亂成了一鍋粥,不過整體局勢是諸部合圍江東軍,優勢在我。
“黃公,你可知這呂蒙是何來曆,先前江東軍中並未聽聞此人。”
“原是鄧當所部,呂蒙是鄧當外甥,鄧當於尋陽被甘寧所斬,呂蒙接管了其所部。”
“陳武中計,呂蒙卻未冒進,而陳武身陷險地之時,呂蒙又果斷救援,日後江東必有此人一席之地。”諸葛亮道。
黃祖不以為意地笑了下。
“一席之地又如何,他與賢婿差不多年歲,賢婿未曾出仕,卻已能左右豫章廬江戰局,區區呂蒙,賢婿不必高看。”
說話間,令官突然帶來一個壞消息。
“甲一部司馬周芳被陳武所斬。”
黃祖眉頭一蹙,“陳武這廝,卻又幾分勇武,單論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