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將軍,漢室衰微,朝綱不振,備受邀來廬江剿匪平賊,卻遭江東孫賁無端襲擊,使我損兵折將,黃將軍又為何明知故問呢。”
黃蓋嘴角一扯,心中冷笑,不愧是屢戰屢敗的劉玄德,原來路上已經被孫賁收拾過一回了。
既然如此,確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正欲開口宣戰,忽有一名傳令兵疾步上前。
“黃,黃將軍,北門已被敵軍攻破,敵騎兵正殺向城中。”
“說甚!”黃蓋大嚷一聲,滿是詫異。
他這西門還沒開始進攻,北門已經破了?
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還騎兵殺入城中去了,你當是霍去病在世呢。
“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黃蓋罵道。
“真,真的。”傳令兵連連點頭,言語和肢體都在告訴黃蓋他說的是事實。
“章,章陵軍中有秘密武器,一,一舉便毀壞了城門,諸諸,諸葛巡的章陵軍,直接就殺進城裡了!”
黃蓋聽著一陣不對,因為他好似親耳聽到城中傳來的喊殺聲了。
真的入城了?若北門真破了,那他還守個什麼勁。
不對呀,韓當呢?
韓當應該與城頭護衛援護的呀。
諸葛巡待在軍陣中,此刻已經馬頭向後,開始關注後方的防守戰了。
孫貴騎馬在車陣後來回踱步,經過一次次訓練與戰陣洗禮,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隻有蠻力的家仆了。
如今指揮擺出防守車陣,他指揮起來已是信手拈來。
很快,衝鋒而來的韓當便發現了敵軍的特殊性。
前方擋住的那是……盾牌?
顯然又不像,哪有這般高大密實的盾牆。
然而不等韓當率騎衝殺到近處,卻見牆後忽有數十隻箭矢竄出,直朝他射來。
箭矢?
韓當僅是一個念頭,隨後猛然記起荊州軍中的強弩這等利器。
他心頭頓感不妙,下一瞬——
數十支巨矢沒入騎陣。
騎兵衝鋒時相對間隔較開,但依然有十數人當場中矢身亡。
就在韓當鬆一口氣時,卻見視線儘頭爆發出更多的巨矢,幾近鋪天蓋地。
隨後,一陣沉默的悶聲之後,韓當感覺有無數道戰馬哀鳴之聲以及兵士慘叫之聲傳入耳中。
環顧之下,已看見周遭數名騎兵慘遭打擊,那粗壯的巨矢能洞穿一切戰甲,就連戰馬也能當場射死。
韓當一手猛拽韁繩,另一手死死握住兵器,眸光鎖定天際。
又一波強弩巨矢襲來,便是又一輪的折損。
韓當一咬牙,大腿猛的一夾,胯下戰馬受意,當即提升速度,衝向車陣。
直到距離足夠,韓當這才認出,這壓根不是什麼盾牌,而是嚴嚴實實的車陣。
他猛然想起,在豫章一戰之中,情報中也有提及這種攔路車陣,騎兵難衝,太史慈麾下一員部將身死當場。
“不好,敵陣密不透風,顯然已有防備!”韓當心念一動,打算撤退。
“全體隨我撤!”韓當大喝。
這時,騎陣已然衝到了諸葛連弩的射程之內。
一時間,滿天箭雨連綿射來,韓當剛一勒轉戰馬,便有一支箭矢插到馬屁股上。
戰馬吃痛,頓時一陣狂奔。
巨矢與箭雨齊發,沒入韓當軍軍陣之中。
一時間不斷有人中了箭矢,騎陣中到處都有人仰馬翻的情景。
翻倒的戰馬又絆倒一些來不及閃避的騎兵,在滿天箭雨中,陣形大亂,死傷慘重。
韓當眉頭緊蹙,往後看一眼。
此次出擊,還未碰到敵軍,損失恐怕已達四五百人,這可是二成五的兵力呀!
可恨!
他一轉回頭,終於出了箭雨攻擊範圍,若是坐騎再被射幾箭,它恐怕也要交待在這裡了。
韓當剛送一口氣,忽然見到一隊人馬截在了自己前麵。
“這,諸葛小兒……守得跟個烏龜殼似的,竟還算計至此!”韓當直接罵出了聲。
文聘看著狼狽而來的騎兵,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