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假笑兩聲,“子敬提醒的是,是我唐突了。”
諸葛瑾坦率道:“主公,並非瑾有所避諱,實話說,自諸葛氏舉家遷徙之後,兄長好似變了個人似的,吾亦不太了解。”
“子瑜離家日久,理解,理解。”孫權又轉向魯肅,“公瑾既決計防守六安,不如子敬替我跑一趟,告訴公瑾,儘可放心施展,我必與之同心!”
“主公英明。”魯肅回,然後看一眼諸葛瑾,“子瑜是否與我同去?”
諸葛瑾一拱手,“也罷,便與子敬同去。”
說起來,諸葛瑾也挺想念家人的,特彆是剛剛經曆背井離鄉的過年時期。
雖然主公孫權親自到府上拜年,但親情是另一種思緒。
同樣的,諸葛巡與劉備以及其他荊州軍一同南下廬江的情報傳至下邳,呂布頓覺冬日的寒意都消了。
他迫不及待地跑去見陳宮。
“公台,公台,快來看。”
陳宮正為汝南的變故煩惱呢,如今在徐州各地傳得風風揚揚的,說
諸葛巡與劉備借地汝南,欲圖徐州。
“奉先,何事如此喜悅?”陳宮問。
呂布連忙將南方的情報給陳宮過目。
“三軍攻廬江?如此說來,劉備卷土重來的流言,不攻自破了。”
但陳宮臉色似乎沒有呂布想象的那般輕鬆。
“公台,流言自消,豈非好事,為何還是悶悶不樂?”
陳宮略作思忖,方才開口道:“奉先想得簡單了,劉備此來,無論如何,都是衝著徐州來的,先取汝南再入沛國,或是先取廬江九江,再入下邳。”
“北麵之敵,尚有彭城可守,若下邳南麵來敵,奉先如何自處?”
呂布一聽,濃眉一蹙。
“說得也是,大耳賊自不會甘心徐州落入布之手中,公台,可如何是好?”
“袁譚業已西進濟陰,袁紹正欲決戰,奉先此時不可坐觀,當積極進取梁陳之地。”陳宮繼續建議。
呂布當即麵露難色,“公台,我等不是去過梁陳了,一無所獲,徒耗錢糧而已。”
“此一時,彼一時也,奉先呐,袁曹決戰,機不可失呐!”陳宮力勸呂布攻曹。
“容布考慮考慮。”
呂布這麼一句,頓令陳宮的心涼了一截。
他考慮考慮,其實是回去問夫人嚴氏,陳宮知道這事基本無了,上一回出征,就差點因為嚴氏告吹。
如今控製了徐州數郡,呂布已無進取之心。
陳宮想了想,又勸了一句:“奉先,若不趁此時壯大自身,袁曹毋論誰勝誰敗,下一個要攻取的,必然是徐州,屆時奉先可就是孤立境地了。”
呂布有瞬間的愣神,以至於陳宮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時間很快來到二月初,袁紹與曹操在陳留爆發大戰,雙方參戰的將領多達數十員,參戰兵士超過十萬。
即便是一路南下的諸葛巡,也是一路聽著陳留大戰的軍報行軍的。
雙方的實力,袁強曹弱,有目共睹,但曹操作為防守方,也有轉圜的餘地。
一場大戰,幾乎讓整個中原以及偏遠之地噤聲,各方勢力,都在探長了脖子窺視陳留。
以時刻關注這場幾乎可以左右天下大勢的大決戰。
二月中旬,諸葛巡如期到達六安以北,開始興建營寨。
幾日之後,文聘軍與王威軍趕到彙合。
又過三日,劉備軍姍姍來遲。
劉備看上去有些狼狽,臉上有著擦傷,衣服也汙穢褶皺不堪,顯然是經曆了一場苦戰。
“途經沘水之時,被孫賁水軍伏擊,若不是子龍相護,險些喪命江中。”玄德說出經曆,頗有一種大難不死之感。
“九江太守孫賁?”諸葛巡看一眼三弟,孫家姓孫的太多,他一時弄不清楚的關係。
“孫策與孫權的堂兄。”諸葛亮輕道。
“我等還未到九江呢,他何必這麼急,玄德兄放心,待廬江平定,下一個,就打九江孫賁,為玄德出氣!”
諸葛巡大剌剌地發言,儼然一副急公好義的姿態。
實際上,他正在尋找攻打九江的理由呢。
畢竟,廬江不過是打開江南的一道大門而已。
諸葛巡既然來了,會止步於大門麼。
雖說這個世道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