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跟老頭談好了條件,沒有了威脅之後,他就準備把一切都告訴沈傾,把鮫綃衣作為賠罪禮物,送給她。
要是到時候氣氛合適,坦白的同時,他會進行告白。
莊越選了月白色的那匹鮫綃,他忘不了第一次見到沈傾的模樣,她白衣勝雪,高遠聖潔,像是月宮上的仙子。如月的鮫綃衣,一定更襯她。
自以為知道沈傾為什麼不對勁後,莊越在之後的幾天,越發的陪著小心,百般的討好。
沈傾受寵若驚,卻更加的苦惱,莊越總是欲言又止,眼含歉疚,神態楚楚,讓他消耗掉的裡衣,都翻了倍。
嫡傳師姐來通知他,兩件鮫綃衣做好了,莊越迫不及待的跟著她,再一次來到裳雲殿。
還是在那座殿宇中,兩個掛著布匹的架子,換成了衣架,兩套鮫綃衣展開著。莊越驚歎連連,就算他不是女人,看到這樣美麗的衣裳,也忍不住被吸引,那已經超脫了性彆的區分,完全上升的藝術品的範疇。
莊越小心的捧著裙擺,扭頭看裳雲殿主,“這鮫綃衣,可以裝進百寶囊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回去後,最好還是掛起來。畢竟這是難得的東西,就是不穿,也要保存好。”裳雲殿主說著,忍不住回憶起來,“說起來,有前人穿著它,在鬥法中身隕。也有與外門接親,流傳給後代,結果不見了。算上你這兩件鮫綃衣,世上僅存的鮫綃衣,不會超過五件了。”
“有一件事弟子很好奇,鮫人皮對金丹以上的人並不算難得,鮫綃衣為何數量這樣稀少呢?”莊越不解的問。
“對你說也無妨,蓋因把鮫人皮處理成鮫綃的過程中需要一種靈草的汁液,那種靈草瀕臨絕跡,裳雲殿當中儲存的也不多,用一點就少一點。所以,除非付出絕大的代價,裳雲殿是不會輕易給人製這鮫綃衣的。”
“原來如此。”莊越一陣慶幸,幸好裳雲殿殿主肯賣麵子給他師父。
不然看這個樣子,就算是湊夠的一萬雲籌,隻怕他也請不動裳雲殿殿主出手。
離開時,莊越又去紀師姐那裡,取了做好的私服。這次有百寶囊,不用大包小包,太方便了。
他這天沒什麼事,就故意在宮殿區四處晃,一會兒在鑒雲殿轉一圈,一會兒又去藥雲殿轉,連平時不去的仙雲殿,也兜了個圈子。
從來都是皮禺山聯係他,每次他出現時,掩飾的身份都不一樣,這會兒莊越也不知道他潛伏在哪裡,隻好用這種笨辦法。
自從去東墟回來後,莊越不是總在人多的地方,就是在後山,很少有獨處的時候。這次他故意往幾個偏遠的角落走,幾次之後,皮禺山終於露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提前得知了消息,一冒出來,老頭就滿臉喜色,猥瑣的搓著手,小跑著向他奔來。
“快讓我看看,那鮫綃衣到底是什麼模樣,讓人神魂顛倒。”
莊越手裡捏著百寶囊,“鮫綃衣,就在這百寶囊裡。”
老頭一伸手,莊越飛快的縮回,摸了個空,皮禺山疑惑的抬頭看他。
莊越沉著表情看他,慢慢的皮禺山臉上正經了起來:“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不會不作數。隻要你想,我可以立刻帶你安全離開明光,並且之後永無後患。”
“隻怕是,你此時的想法與那個時候有所不同,舍不得離開明光了吧?”皮禺山揶揄的說。
莊越被看穿了心思,也不慌張,他點了點頭,說:“不錯,如今我拜在汶若雲座下,成為了嫡傳弟子。每月有一瓶小培元丹,若乾回元丹做福利,試問整個修仙界,除了明光這樣的大仙門,又有哪個財大氣粗的師門,能供應的起。”
“哎~”皮禺山浮誇右手捂心,痛心疾首地說:“你就為這些,拋棄我這個糟老頭子,毫不猶豫的另投名師,我真是傷心個徹底。”
莊越一瞬間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說:“你也不用表現的這麼誇張,你本來的打算,不就是想讓我拜在某嫡傳門下麼。如今這樣的結局,你也該料到了。我已經拿到了你想要的鮫綃衣,我也不用你兌現之前的承諾,隻要你肯把千麵幻身借給我用幾年。”
皮禺山搓著下巴,“哼哼哼,看你有恃無恐的樣子,我要是不答應,你是不是拚著同歸於儘,也要把事情鬨開,引來明光的宮主來追殺我?”
莊越抽了下嘴角,後手被對方直接擺出來,他有些繃不住臉了。
這老家夥,真是人精!
他的臉就差把答案寫出來了,皮禺山那裡還不知道,他仰頭哈哈一笑,“真是翅膀硬了,翻起臉來毫不留情。老夫要真是你的師父,隻怕要生生被你氣死。”
莊越聽了愣住了,“什麼意思?你不是我師父?”
“小家夥,你還太嫩。”皮禺山戲謔的說,“老夫早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莊越。莊越從來不是我的徒弟,他是個流浪兒,也不可能滿嘴文縐縐,你頭一次見麵,就露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想不到吧,莊越堪稱史上最失敗穿越者了,一個照麵就讓人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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