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宮主現在就給晚輩這個機會。”沈傾沉聲說,“晚輩一直在尋求突破劍法的契機。”
朱碧潮微微皺了一下眉,緩緩點頭,“既如此,我就成全你。三日後,到我住處來。”
沈傾心中一喜,克製著嘴角不揚起來,冷靜的躬身行禮:“是。”
醫師們離去,隻剩下鳳兮一個,莊越終於見到了汶若雲。
藥雲殿出手,汶若雲的氣色比之前紅潤多了,精神也顯得好了不少。
她招了招手,讓莊越過去,汶若雲安撫的拍拍莊越的手:“朱師姐一定強迫你答應了不少條件吧,你不用在意,隻敷衍過去,該怎麼樣還怎麼樣。有我在,她不會拿你怎麼樣,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
莊越苦笑,那是對著汶若雲,莊越要真把這話當真,利用汶若雲的寵信持寵而嬌,朱碧潮怕不是第一時間清理了他。
“師父,師伯的要求並不算為難,我沒問題的,你不用擔心我。”莊越說。
隻相處了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莊越已經把汶若雲給摸透了。汶若雲說到底,是個很溫柔的人。
她從小就知道,她能活著,過著自由平靜的日子,多少人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她很珍惜師長師姐們的愛護之情,也克製著自己,忍耐著種種約束,不出格的過著簡單乏味的日子。
可偶爾,她會為了自己的堅持,變得特彆任性,做出乎人意料的舉動。
比如這次忽然外出,就是想辦件事,順便放放風,結果卻差點引起軒然大波。
跟汶若雲打了個招呼,莊越就和沈傾一塊,返回了月貌居。
在新樓沒蓋好前,莊越暫時還要住在月貌居。
嫡傳弟子的拜師禮是要同一個師承的人都在場,正式通告全門,叩拜師祖牌位,給師父敬茶,並當場排出序齒。
嫡傳拜師禮每年都是集體舉行,這一年的已經錯過,莊越的拜師禮會挑個日子,單獨舉行。
時間,就定在半個月後。
到時,汶若雲的身體完全恢複,莊越的新樓也蓋好。拜師禮一結束,他就可以直接搬過去。
與舍友們相處的時間沒幾天了,莊越自然要把這件事告訴鐘雲衣和董莞。
這倆人都還沒從他們回來的驚喜中緩過來,就被這個消息給砸暈了。
“天啊,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鐘雲衣使勁的拍自己的臉,臉頰都紅了,“你不僅成了嫡傳弟子,師父竟然還是那位傳說中的師叔祖!”
董莞遲疑的看著莊越,“那我以後還能叫你的名字嗎?還是隻能叫你師叔了啊?”
鐘雲衣翻著眼睛,拍了她一下,“這是重點嗎!我們的好姐妹,莊越就要成為嫡傳弟子了,你怎麼就不興奮激動?”
“我當然為莊越感到高興,可她以後住到後山,我們就沒法見麵了。”董莞難得多愁善感。
鐘雲衣也放下手,略顯失落的說:“也是啊,後山我們不能去,莊越你會經常回來看看嗎?”
雖然莊越不是那種飛黃騰達之後,不認老朋友的人,可雙方的階層不一樣了,差距難免越來越大,將來不可避免漸行漸遠。
“我們當然會經常見麵!”莊越肯定的說,伸出胳膊,一左一右的挎著兩個朋友的手臂,“即使以後我不住在這邊,課程地點也不一樣,可我還是要去上善若水工作的,約好了,到時候還一起吃飯。怎麼樣?”
“太好了!”鐘雲衣驚喜,“這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
莊越眼角彎起,扭頭對董莞說:“聽說董莞都能獨立開灶了,以後也要多給我們做好吃的。”
“嗯!”董莞用力點頭,她是真舍不得莊越,這會兒感動的眼眶都紅了。
莊越抬手,摸摸兩個姑娘的頭。
他穿越以來,這兩個女孩給予了他許多幫助和支持,重感情的莊越就想著回報她們。
如今他成了嫡傳弟子,還是輩分不低的嫡傳弟子。有機會,一定給鐘雲衣和董莞安排個好前程,若是能給她們找個師父,收入座下就最好了。
不過,鐘雲衣和董莞資質都有點不足,還各有各的缺點,不太入得了嫡傳的眼。
這樣一來,她們最好的出路,就是給各處高層做弟子,也就是記名弟子。
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莊越就先把這件事放下了。
他各處去跟教過他的師姐們打招呼,李蒙是最為他感到高興的一個。
去後山拜訪劉師姐時,她很感慨:“人的際遇真是不可預測,我常還擔心找不到合適的人收你,沒想到你出去了一次,竟自己找到了師父。恭喜你,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