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兄他......”
“他總是孤傲,看不得這世間的汙濁。”薛遠搖了搖頭:“這樣也好,他也算是求仁得仁,落個清靜。”
當年太子被廢賜死,文昌對我失望透頂,才會辭官出走,再也不回這國公府了,沒想到當日的一彆,竟是永訣。
他扭頭看向劉煜:“對了,軍師,最近這段時間,看好世子,還有文昌的死訊先彆讓他知道,這段時間就不要讓他外出了。”
“遭了!”劉煜的臉色一變:“我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世子出去了,看表情十分不對,我問了下人,說是世子去了江寧郡。”
“江寧郡!”薛遠的眉宇間透出一股煞氣:“是有人特意透露了消息給他!”
隨即,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罷了,都是命,由不得人,他素來與我不和,在我眼前看著也是心煩,如今這風雨飄搖的時候,他出了京城也好!”
“總歸是父子,世子還小,等他年歲長了自然會明白您的。”劉煜說道:“朝堂之中的凶險,一步錯,就是萬般劫。”
“那個混小子他懂個屁的朝堂。”薛遠說道:“他與文昌親過我這個父親,隻是在怪我讓他最敬愛的叔叔出走了而已。”
他歎了一口氣,對於唯一的兒子,總是無可奈何。
沉吟了半晌之後,薛遠看向了劉煜:“軍師,查查到底是誰向世子透了底。”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寒光:“從頭到尾把國公府給我清洗一遍,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長了,就彆怪我斬了他的爪子!”
......
......
雲浮縣城北。
一身黑色儒袍的林墨走向了早已等候在了這裡的商隊。
天明之時,慕千霜已經踏上了回宗的路。
“墨哥!”錢鐘看到林墨立刻迎了上來:“你這身打扮是?”
“哦,在鎮妖司掛了個職位!”林墨說道:“會有斬妖衛護送我們出雲浮縣的地界,你安排一下。”
“斬妖衛?護送?”胖子一驚:“你可彆拿我尋開心了!”
“我騙你乾什麼?”林墨朝一旁努了努嘴:“人都已經來了。”
錢鐘循聲看去,隻見朱燦帶著五十名斬妖衛來到了商隊,他笑著說道:“錢老板,我們受司靈衛大人的命令,護送你們一程。”
“司靈衛?”
“就是林墨!”朱燦說道。
錢鐘一臉震驚,雖然他不知道司靈衛是什麼,但能調動斬妖衛,那絕對是鎮妖司中的大人物,林墨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能力了?
突然,他在腦中閃過自己曾去城北驛站請過的那位趙大人。
在來城北與商隊回合之前,林墨去了一趟鎮妖司,憑借司靈衛的令牌,讓朱燦調遣五十名斬妖衛護送他們出雲浮縣。
這是司靈衛的特權,就算是統領也無法乾涉。
這身黑袍,也是從鎮妖司中領取的。
至於出了雲浮縣,就得靠他們自己了,斬妖衛同樣不能隨意離開自己的駐地,就算是這樣,至少在雲浮地界,有了這五十名斬妖衛護送,他們是絕對安全的了。
“你的雇主來了嗎?”林墨問道。
“來了,來了,就在那邊的馬車裡。”
林墨抬頭看去,有一輛馬車靠在商隊貨物之側,馬車上坐著的是一個帶著麵紗的姑娘。
在馬車的一旁則是一個身穿戰甲的女子,渾身散發著濃烈的煞氣。
英武女子似乎察覺到了林墨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儘是警告的意味。
而馬車中的女子也注意的林墨,對著他微微點頭致意,隨後發下了掀開的簾子。
“烈血駒。”林墨看向了拉車的馬匹:“竟然是這種產於西域的良駒。”
那英武女子騎著的烈血駒比拉車的那兩匹還要狀碩了許多。
“普通人就算是有錢,也弄不到這樣的好馬。”林墨暗暗的提高了警惕:“看來這兩人的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