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麓書院的三位夫子都已經達到了第四境的靈變境,要是正麵衝突,他們是絕對討不了好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退一步。”朱燦說道:“在事情查明之前,林墨不能離開雲麓書院,他房間外必須由我鎮妖司的斬妖衛把守,若還是不行,那朱某就隻有去鎮妖司去請千戶大人了!”
三位夫子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點頭同意,鎮妖司同樣不好相與,淩駕於朝廷各部之上的特權可不是說說而已的,要是惹急了,雲麓書院一樣討不了好。
又偏是這個時候,院長外出遊學不在。
鎮妖司的千戶要是過來,這壓力他們三人可頂不住。
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將林墨暫時關押在一處閒置的教習先生宿舍。
在離開伏妖殿之前。
林墨轉頭望向了朱燦:“朱大人,學生鬥膽相問,您為何會前來雲麓書院,又正好救了我?”
聽聞林墨的話,王千書三人也是一愣。
之前關心則亂,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墨的安危上,還沒有來得及細想。
鎮妖司遠在書院之外,伏妖殿內熊妖發狂是突發事件,怎麼斬妖衛就這麼及時的就能趕到?
朱燦一笑:“我們來,自然是有人報了案!”
“敢問是誰向大人報案,又所報何案?”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了。”朱燦說道:“你還是想想怎麼洗脫自己的嫌疑吧!”
王夫子帶著林墨來到了一間教習的宿舍:“墨小子,你就在這好好休息,我明早再來,如果有想起什麼,倒時候再告訴我!”
房門關上後,朱燦留下了兩名凝氣二境的斬妖衛在門口把守。
王千書走出房間,李宴與薛文昌立刻就迎了上來。
“這已經是書院第二次妖獸傷人了。”李宴夫子小聲的說道:“伏妖殿內剩下的妖獸怎麼辦?要是再出現妖獸傷人事件,我們可不好交代了。”
“原本妖獸已經被我們四境文士的教化之力所馴服,是不可能無端失控的,卻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了。”王千山皺眉說道:“可能是書院內有人在搞鬼,我們得儘快查明緣由。”
“可若在這期間,妖獸再度失控怎麼辦?”薛文昌問道。
王千書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那就都殺了,以絕後患!”
房間內。
林墨看了一眼已經逐漸轉暗的天色,歎了一口氣:“這會書院發生的事情,小妹應該也要被告知了,希望她不要太過擔心才好。”
他拿出紙筆,將所有能夠想到的線索都一筆一劃的寫在紙上,防止自己有所遺漏。
之前在伏妖殿內,他隻是將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了三位夫子和斬妖衛。
而對於柳一鳴與自己的恩怨,還有白狼記憶中的事情,他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現在還有幾個關鍵的疑點沒有解開。”林墨盯著紙上自己梳理的信息:“伏妖殿外的教習先生為什麼會突然消失?”
他排除了教習先生會被柳一鳴收買的可能。
教習先生都是凝氣二境巔峰或者玄奇三境的文士,就算離開了書院,在朝廷也能輕易的獲取官職,柳家雖然權勢滔天,可僅僅在雲浮縣的這一支脈,還有柳一鳴這一個後輩,還拿不出足夠的好處。
但很顯然,柳一鳴設計陷害他的圈套是要建立在教習先生離開伏妖殿的前提下。
還有其他書院的人參與到了這件事中。
這人是誰?
“還有,去鎮妖司報案的人是誰?”林墨皺眉念道:“斬妖衛這麼湊巧的救了我,那報案的人就是恰好算準了時間,那這個人難道知道柳一鳴的計劃?他是要破壞柳一鳴的計劃?那他又能在這裡得到什麼好處,我又能在這裡起到什麼作用讓他不惜得罪柳家也要保住我的性命?”
不知不覺間,已經月上中天,夜色已深。
時間到了後半夜,這是人最容易犯困,也是最容易放鬆警惕的時候。
林墨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的門縫中,有一縷縷紫色的霧氣滲透了進來,在他的身後凝聚成了一個女子的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