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粗鄙,就知道使用蠻力,也不知道這個武夫想混進我們千川學宮乾嘛?
薛昭炎氣急敗壞:“臭老頭,你怎麼不早說?這是存心要看我出糗?”
“是又怎麼樣?”青袍儒士一下,隨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要是覺得憋屈,轉身向後,老夫給你開門送你下山。”
“嘿!小爺這暴脾氣。”薛昭炎怒道:“你讓我走,我還偏不走了,這千川學宮我還進定了。”
隨即,薛世子又犯了難,這結界用蠻力破開肯定是不行了,自己的力量再怎麼強也不可能達到四境的門檻。
可是牛皮已經吹出來了,這會要是認慫,那多沒麵子?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站在身旁的林墨,不由眼前一亮,這個許硯似乎對林墨很有好感,說不定就會給他放水,自己到時候依樣畫葫蘆就行。
“小小的結界,要是本世子出手一下子就給打破了,千川學宮該多沒麵子?還是讓其他人先來上手。”
他看向了林墨:“你不會是不敢吧!”
“皮又緊實了是吧?”林墨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若是還想找揍,大可不用拐彎抹角。”
被林墨看了一眼,薛昭炎有些悻悻然。
他確實不是林墨的對手,要是再被他當眾揍上一頓,那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然而被薛昭炎這麼一說,一眾人等也都將目光集中到了林墨的身上,就連青袍儒士,許硯先生也都有些期待的看著他。
他看了薛昭炎一眼。
低劣的激將法。
不過,事已至此,林墨也並不打算退讓。
少年臨事,當恣意進取,不負胸中銳氣......
“要不,我來試試?”就在這時,有一道聲音響起,隻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走了出來。
隻見這少年十三四歲的樣子,稚氣未脫,身上穿著一身黑色亞麻質地的服飾,整個人群中,也隻有他和林墨是一身的黑色,在一眾白色,青色的素雅儒袍中格外的顯眼。
少年施以一禮:“學生,公輸衍。”
許硯先生聞言點了點頭。
隻見少年走上前去,在他的手中出現了一顆黑色的金屬球,金屬球的表麵有著一條條金色的紋路。
隨著少年文氣的注入,金屬球的形態發生了變化,化作一對利爪手套附著在了少年的雙手上。
“這是......破界爪,專克各類結界。”林墨認出了少年手中的爪子:“他是墨道文士。”
在王夫子給他的《兵略概述》中,最後一篇的入境器械裡,有這東西的說明。
自古以來,兵墨不分家,許多的戰爭器械皆是出自墨道文士之手。
少年伸出了雙爪,扣入猶如水波一般的結界屏障中。
他奮力的向兩邊拉扯,結界的水波猶如簾子被他拉開了一道僅能供一人進入的口子。
少年一步踏出,連忙鑽入了口子中,隨即,猶如水幕一般的“簾子”再度閉合,遮住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