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籠內被欲望支配的月奴以及麻木不仁的同伴,還有身邊圍著的這群冷血的看客,一股悲涼倏然湧上心頭。
那名月奴已經將手伸進了自己嘴裡,正這時,一雙手合下來,擋住了蕭洄所有視線。
“你不要看。”晏南機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他似乎是低著頭說話的,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蕭洄耳側,蕭洄感覺有些燙。
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悲哀不悲哀了,他已經被這個動作打亂了所有思緒。
蕭洄沉默片刻,問:“為什麼。”
“不好。”晏南機的聲音很悶。
為什麼呢,因為蕭洄被他直接摁進懷裡了,然後耳朵也被堵住。在所有聲音消失之前,蕭洄聽到的最後一道聲音是對方的心跳。
撲咚,撲咚。
很沉穩,很有安全感。
晏南機的胸膛梆硬,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蕭洄感覺自己鼻子有些酸了,青年才放開他。
那個月奴已經被商戶緊急帶了下去。
蕭洄眨了眨眼適應了光線,少年鼻尖是紅的,眼尾是紅的,就連被他捂過的耳朵也是紅的。
周遭已經有人在奇怪地打量他們了。
“走。”晏南機將人拉出人群,他們找了個喝茶的地方坐下。
剛付完錢,回頭就見少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晏南機覺得喉嚨有點乾,破天荒地想喝一口彆人泡的茶。
但是他忍住了,問:“怎麼了?”
“為什麼不讓我看。”蕭洄問他。
晏南機不知道從何說起,但少年又纏得緊,沒辦法,他隻好無奈道:“你知道那個月奴為什麼要那樣嗎。”
“知道。”蕭洄點頭,語氣不摻一絲情感直白道,“他想被人操。”
他這話說得過於直接和露骨,晏南機有好一會兒找不到自己聲音,啞然片刻後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居然知道。”
蕭洄點頭。
“我還知道,那些人買他們過去,就是為了操他們,是嗎?”
晏南機神色複雜,半晌,應了一句:“是。”
“可他們是男人。”
自重逢以來,蕭洄還是頭一次用這樣認真的眼神看他,卻是因為這種事。晏南機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悲哀。
“雖然跟你說這些還是太早。”晏南機平靜道,“還記得那日西城第四街我同你說的話嗎?”
那日他說了許多話,蕭洄不確定他說的哪句,但是沒關係,晏南機自己會給他解答。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行房事。”
原來是這一句……等等,他提這一句乾什麼?
蕭洄怔了片刻,但晏南機好似沒察覺到他的變化,繼續說著:“這幾年,大興朝內男風逐漸興起,一些人家,隻要有錢,豢養孌童也是正常的。”
青年突然笑了下,很輕。
“這些,都是托了你二哥的福。”
才能讓這種人存在於光明裡,不再被人唾棄謾罵。
眼見著話題越來越歪,蕭洄就知道對方誤會自己了。他當然知道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