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瞪她一眼,“我還怕你笑話不成?”
認識這麼多年了,對方有什麼糗事還不清楚?
“你是皇後,國母誒,都不注意下儀容儀表?萬一皇帝來你寢宮,見到你這般模樣,不得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這裡的宮女的都是當年她從沈家帶進宮的心腹,沈嫻說話也直接,她毫無淑女形象地翻了個白眼:“說得像他會來我這坤寧宮似的。”
說曹操曹操到,沈嫻話音剛落,遠遠就聽見禦前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沈嫻垮著臉:“不是吧,說來就來啊!”
這下輪到陳沅沅翻白眼了,“還不趕緊進去收拾一下,真想被治罪啊你!”
泰興帝和晏無引前腳剛進坤寧宮的門,沒見著人來迎接,問宮女:“你家主子和長公主呢?”
那宮女也是個會來事的,十分冷靜地說出了皇後交代給她的說辭:“回稟陛下,方才長公主與皇後娘娘玩鬨,不小心掉進水池裡了。”
泰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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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敲響三下,扶搖宮正式散學。
音室內,有學子伸了個懶腰:“嗨呀,終於熬到散學了。蘭夫子最近怎地不提前了啊,搞得我都快彈睡著了,還不如回去溫書呢。”
“你還不知道啊?就是之前提前散學太過,夫子被院長點名批評了,批評得還挺狠,估計短時間內夫子都不會這麼乾了。”跟他結伴的學子解釋道。
“啊……那院長也太不近人情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逐漸遠去,卓既白到音室角落找到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的蕭洄,“蕭兄,下課了,一起走嗎?”
少年神情專注,眼神都沒帶挪一下:“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許是被批評得狠了,蘭夫子有點擺爛的意思,今兒一下午都坐在堂前閉著眼打坐。蕭洄閒得無聊,從書袋裡掏出了一塊木頭和小刀,然後在一眾音癡震驚的眼神中開始雕刻。
這會兒已經快要收尾,卓既白坐在他旁邊湊近了看,同時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他工作。
大約一炷香後,“雕刻”終於結束,一條鯉魚形狀的木刻便做好了。
卓既白凝神看了一會兒,“這是……?”
什麼魚?
“我叫它錦鯉。”
卓既白想了想,問:“有什麼特彆的寓意嗎?”
“也不算特彆吧。”桌上放著手帕用來接木屑,蕭洄把手帕包起來收好,笑了笑,道:“帶來好運算不算?”
“在我的認知中,錦鯉能給身邊的人帶來好運。”
卓既白點頭,欽佩道:“你的手真巧,上次送我的小鳥木雕也是你親手做的吧,這次你打算送誰啊?”
木刻在他手裡轉了一圈,蕭洄將它收進掌心:“你怎知我要送人?我也可以自己做著玩。”
“……啊,不好意思。”卓既白撓著頭,臉色通紅:“我看你剛才雕得挺認真的,想著是要送人才會這麼在意呢。”
還有一點他沒好意思說。
剛才他差點就想問這個是不是要送給心上人的了。
“走吧。”蕭洄收拾好東西起身,回頭和還坐在原地沒動的劉兄打了聲招呼:“劉兄,先走一步。”
劉兄頭都沒抬地揮手。
走,趕緊走。
兩人走出音室,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