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曉在旁邊看了又看,眯著眼打量蕭洄和他抱著的這個男人,又眯著眼往蕭敘那邊看了看,最後嘿了一聲,“蕭洄!你抱錯人啦!你哥在那邊兒!”
蕭洄手腳仍舊鎖得死死的,大言不慚道:“他就是我哥,從此以後我就他一個哥哥了!”
梁笑曉茫然:“啊?”
“我沒有不帶我騎馬的哥哥!”
不讓他騎馬的蕭敘:“……”
“我也沒有不讓喝酒的哥哥!”
不讓他喝酒的蕭珩:“……”
蕭洄“哽咽”道:“嗚嗚,我隻有這一個好哥哥了……”
梁笑曉被他搞得酒醒了大半:“……”
兄弟,希望你明天醒來的時候也能這麼硬氣。
走好不送。
蕭洄最後是被蕭敘以一種拎小雞兒的手法拎著脖子走的。
從特定的小路走出去,各家的馬車早已等在門口。宋青燁拽著宋鐘雲上了馬車,先一步離開了。晏之棋載著還能走動路的梁笑曉走了。
晏南機把馬車留給已經不省人事的沈今暃,走前他看了眼窩在蕭敘臂彎裡睡著了的少年,而後翻身上馬,隨著馬車一起消失在長街中。
人都走光了,蕭敘才慢條斯理地抱起醉鬼上車。上去前,他見蕭珩一人倚著偏門門框,雙手環胸,沒有要走的意思。
偏門處少有人來,夜色濃重,他整個人似要與黑夜融為一體。
“上來吧,送你一程。”
蕭珩彆扭地移開臉:“我有人來接。”
“這個點兒了,你舍得讓他出來走一趟?上來吧,這裡沒彆人,不會有人說什麼。”
蕭珩一側頭,最終妥協,三兄弟上了同一輛馬車。
蕭洄這個醉鬼躺在榻上,蕭珩蕭敘相對而坐,相對無言。
榻上的少年側身,腰部凹下去一片,睡得正香。馬車顛簸了一下,在他腦袋將要嗑到時,兩隻手同時伸出,在半空中碰到一起,又齊刷刷地收了回去。
砰!
特彆清脆的一聲在車廂內回蕩。
“……”
蕭敘清了清嗓子,看著老二沉默的身影,剛想說點什麼,就聽榻上的少年囈語了一句:“哥,我好疼。”
“你哪裡疼?”
“渾身都疼。”
“下次還騎不騎馬了?”
“……要。”
忍了一晚上的蕭敘:“看來還是不夠疼。”
蕭珩難得讚同,罵道:“該!”
***
第二日,蕭洄從床上爬起來時感覺全身都散架了,腰酸背痛雙腿無力,屁/股和大腿根火辣辣的。他一頭霧水地摸著額頭。
這裡的包是哪來的?
他叫人燒了桶熱水,艱難地洗了澡。
又讓靈彥把上次沒用完的宿香軟玉膏拿來自己給自己上藥。
剛才洗澡的時候沒看清,這會兒再來看,他這大腿根真是遭老罪了。通紅一片,血痕遍布,不僅破了皮,還流了血。
蕭洄倒吸一口涼氣,這傷口實在是……沒眼看。此案
跟傳說中乾了那什麼交一樣。
他挖了一手藥,輕輕在傷口上抹勻。——接下來一個月,誰也彆想讓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