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貴。
“看見車尾的‘蕭’字沒?”
“哦!我懂了,原是蕭家人,怪不得這麼大膽。”
“不過話說回來,蕭家何時又出了位這麼標致年輕的公子,沒聽說啊,難道是旁係的?”
“也沒聽說蕭家旁係有什麼人,前段時間倒是聽說蕭三郎要從金陵回來了,不會就是他吧?”
“也不是沒可能。”
“不是我說……”旁邊聽他們講了半天的男子弱弱舉手,“難道各位忘了,那蕭珩不是早已同家裡決裂了嗎…以他的性格,如果說……”
男子止了話頭,他雖然不說,但要表達的意思眾人卻是懂的。
錦衣衛,嗜血的惡魔,是不可能有親情存在的。
不一會兒,前去通報的錦衣衛回來了,恭恭敬敬地將人迎了進去,大門隨著最後一人踏入的步伐而關閉,隔絕了一眾想看熱鬨的視線。
等著看好戲的群眾遺憾地歎了口氣,不少人搖著頭離去,也有人固執地守著。
但都不敢鬨騰。
沒人敢在錦衣衛麵前鬨騰,除非不想活了。
.
堂內,蕭珩看著這個已六年未見的親生弟弟,心情有些複雜。
哎,又要當哥哥了,好煩。
一回來就讓他給擦屁股,好煩。
“回來了?”蕭指揮使沒什麼情緒道,聲音不冷不熱。
少年沒惱他這態度,反而笑起來,桃花眼裡暖意一片,溫聲喊人:“二哥,好久不見。”
蕭珩淡聲嗯了一下,想起他來這兒的意圖,問:“你來這兒是——”
眼神落到那五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大漢身上,詭異地沉默了兩秒,神色複雜地開口:“報官?”
“嗯。”
蕭洄轉身,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那柄折扇,笑容未變。
“見到錦衣衛指揮使,爾等還不下跪?”
笑是笑著的,隻是那笑容在王賀之等人看來,多少還是有些怵。待看到旁邊抱胸站著的季風以及冷著臉看過來的蕭珩之後,腿一軟,刷的一下就跪了下去:“二哥哥,救我二哥哥!”
蕭珩眯著眼將人瞧了半天,不確定道:“王賀之?”
“是我啊二哥哥!嗚嗚嗚……”
他臉上腫了好幾個大包,季風之前沒留手,青一塊紫一塊,鼻涕眼淚混著血一塊流下,如此麵相就是親娘來了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蕭珩差點笑出聲。
他這弟弟下手也忒重了。
“你打的?”他問少年。
此刻他才有機會打量眼前的人,一身水藍色長袍,束著高馬尾,唇紅齒白,那雙桃花眼望過來時總是含情脈脈的,但眼神清亮,是沒經過打磨的璞玉。右眼瞼處的一顆痣恰到好處,使其多了一分同齡人所不曾有的嫵媚。
長相遺傳了蕭家人的高顏值,綽約多姿,豐神俊朗,和小時候大差不離。隻是這性格倒是變了不少。
蕭珩太久沒當哥哥,一時有些局促,但他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蕭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人不是我打的,但是是我讓人打的。”
王賀之哭得打嗝:“嗚嗚嗚嗚二哥哥你聽見沒,是他叫人打我,咱弟弟居然叫人打我!你要替我做主啊嗚嗚嗚……”
蕭珩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徹底冷了下來:“誰跟你咱弟弟。”
蕭洄那邊也同時出聲:“誰是你二哥哥。”
王賀之一下子就不說話了。憋不住要打嗝,他就用手捂住嘴,眼淚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