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衣袖口的匕首在進了秘境之後,就像是被注入靈魂一樣興奮,在不停地抖。
陳清衣不動聲色把衣袖上的綁帶多纏了一道。
在賽場外,她沒有感受到匕首的震動,還以為司禎不會參加這場大比。
沒想到進了賽場內,袖口的匕首就開始散著森森寒氣。
這讓陳清衣確定,司禎就在這裡。
當務之急是找到司禎。
儘管師尊給了她兩個選擇,用這把匕首殺了司禎,或者是把妖主的筋骨剝下大,但陳清衣更傾向於殺了司禎。
大比的陣法隻能容納修者,這讓陳清衣給自己的心思扯了一張明晃晃的遮羞布。
這場大比,不會有妖主的出現,她隻能選擇殺司禎。
想到司此行可以殺了司禎坐穩劍宗首席的位置,陳清衣覺得身上血液流動的速度都在加快。
匕首之內湧動的力量深不可測,陳清衣試著在其中注入自己的一絲靈氣探匕首的威力,靈力卻如石沉大海。
這匕首的威力在她能力之上,這更給陳清衣平添幾分自信。
楚漓看陳清衣不回答自己,心裡不快,剛準備開口,隻覺得腳下的土地裡有什麼在湧動。
他低頭看去,平整的土地多了無數鼓包,這些鼓包裡有東西在掙紮著破土而出。
不待楚漓反應過來,幾條大腿粗壯的土蛇破地而出,朝中楚漓而來。
電光火石之間,楚漓拉過陳清衣,擋在了自己的前麵。
司禎一行人已經被土蛇團團圍住。
柳途定睛:“妖獸!”
他感覺到了振奮:“走了那麼久終於看到妖獸了,殺了它們。”
殺了它們大比就有分了。
佘年冷聲:“不是妖獸,我的威壓對他們沒用。”
沒有妖能抵擋住來自遠古血脈的威壓,除非這些土蛇不是妖也並非獸。
佘年的話讓柳途冷靜下來。
他調動禦獸之力,果然無法讓周圍的土蛇有絲毫反應。
司禎拔劍,劍氣直奔圍著他們的土蛇,直打七寸。
蛇被齊齊斬斷,屍體掉落,卻一絲血腥味都沒有。
被砍斷的部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新的軀體。
柳途睜大眼睛:“還帶這樣玩嗎?不能砍不能打?”
說話間,兩條蛇一前一後往他的方向竄去。
柳途隻做抵抗,沒有攻擊,很快額上就沁出密密的汗。
他看了司禎一眼:“想想辦法啊?”
嗯?
司禎的位置已經沒人了,柳途傻眼。
司禎的聲音遠遠傳來:“打又打不贏,你不跑乾嘛呢?”
柳途憤慨:“要跑你不早說!”
然後飛快趕上司禎的步子。
司禎抽空看他一眼:“你跑的挺快啊?”
按理說,柳途這個實力,不該跑這麼快才對。
柳途齜牙咧嘴,有那麼一瞬,他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不想修煉被宗主追著打的日子。
“你一個尊者,你遇到危險直接跑?”
柳途覺得司禎在自己心裡的高大形象即將崩塌。
“誰規定遇到危險我就得硬抗著?”
司禎還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然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凡事動動腦子吧。”
柳途覺得自己的智商被鄙視了。
跟在司禎後麵跑了一會,土蛇遊走帶來的沙塵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