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途點頭。
“你找她做什麼?”
柳途想著宗主跟他說的隻要能把司禎請來禦獸宗做客,好處有一二三……
然後神神秘秘地笑了, 是那種“你懂的”的笑。
“當然是天大的好事。”
佘年緊追著:“什麼好事。”
柳途莫名起了起皮疙瘩, 他搓搓手臂, 左右看看, 然後問:“司禎在家嗎?”
“不在。”
柳途:“是她能得到好處的事情。”
然後羞答答繼續:“當然了我也能在這裡麵得到不少的好處。”
佘年看著柳途的神情,嘴角笑意不變, 眼神卻斂下去。
都能得到好處的,除了雙修,還有什麼?
柳途完全不知道對麵的人已經想歪了,不知死活繼續:“當然也是尊者來先聯係了我,我才有這個機會, 虞兄弟,你不曉得, 之前在宗門大比分賽裡, 我就已有這樣的想法, 當時也和司尊者簡單提了一下, 司尊者表示有機會的話一定, 所以……”
又是一聲意味不明的嗬。
在九方城就已經約好了?什麼時候約好的,背著他約的嗎。
在九方城裡,和司禎親密的一夜又一夜在腦海裡輾轉。
他討好她,吻著濕軟的地方,嘗著司禎的味道。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司禎失神的表情,是為他失神。
那些記憶他小心珍藏著,拿出來一遍又一遍反複回味,於是也生出了一種,司禎隻會跟他做這樣的事,隻會對他如此親密的錯覺。
原來她在失神的時候,是想著彆的男人嗎?
昨夜裡他賣力的討好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耳朵和尾巴不再被她喜歡。
那他呢,她還喜歡他嗎?
妒忌不甘擰成了一汪水,接著驟然變成滔天巨浪。
佘年眼底是妖冶的光,斂下的眼睛內,瞳孔變成一道豎線,然後又恢複如常。
柳途覺得更冷了。
他真誠建議:“虞兄弟還是和司尊者一起來我們禦獸宗吧?這地方實在不是個適宜居住的地方,這房子看起來風水也不是很好,引妖過來,我是在禦獸宗還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你不如就和我們……”
柳途的話越發渺遠,佘年已經聽不真切。
你不如就和我們?
柳途和司禎是我們,那他是什麼,被排除在外的妖怪嗎?
耳朵裡有個沙啞的聲音不斷蠱惑著他。
“殺了他……”
佘年瞳孔又是一縮。
這回,柳途把佘年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那流轉著的,修者無法擁有的光。
這是妖。
柳途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呆頭鵝,一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一刻好像什麼言語都失去存在的必要。
鋪天蓋地,隻針對他的妖氣迎麵而來。
這一刻,他明白,麵前的妖有伸手就掐死他的能力。
像掐死一隻螞蟻,不廢吹灰之力。
脖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攥住了,柳途“嗬嗬”地,幾乎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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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峰連片,雲霧如織。
劍宗主峰巍峨壯闊,主峰之上的大殿,一女子一身白衣,對站在前麵的老者欠身。
“師尊。”
薑淙轉過身,原本皺著的眉在看到來人的瞬間就鬆開了。
麵前的女子,他的愛徒,有讓他瞬間展顏的能力。
他像是看自己最完美的藝術品。
陳清衣臉上帶著幾分沒辦成事的懊惱是:“師尊,沒查出是誰毀了原穴。”
薑淙並不責怪:“無妨,化府還在,並無損失。”
陳清衣真心實意為師尊著想,把師尊的命令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