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不能用靈力,這匕首不會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多捅兩刀?
不太好吧,是不是有點血腥了。
那得嘩嘩流多少血啊,把她衣裳都弄臟了。
不行。
冷風呼嘯,司禎被吹起的砂礫迷了眼睛。
她換了個風小的方向眨眨眼睛。
淚眼朦朧的司禎看到不遠處的山崖在向她招手。
於是司禎又是陰森一笑,看了看地上的宋時禾。
狗東西,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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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禾是在樹杈子上清醒的。
他動了動身體,後背鑽心一樣地疼痛。
他費力地從乾坤袋裡掏出上好的丹藥吃下去,吃了一顆能快速止血止痛,愈合傷口。這樣好的藥他也隻有三顆,本來不想浪費。
為什麼劇情又跑偏了?
給他靈藥照顧他並且跟他開展一段動人愛情故事的女人呢?
儘管時間久遠,他記不清那女子叫什麼了,但是被照顧的舒適感他記得一清二楚。
背後的刺痛一陣一陣的。
宋時禾想起了那提燈女鬼。
他幾乎要崩潰,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起來,上一世秘境裡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鬼這種東西!
沒有人救他,得自救。
司禎把宋時禾丟下去,心情大好。她哼著小曲,溜溜達達走著山路,往秘境中心走去。
秘境中心是隕村,那裡是打開四大鬼門的地方。
書裡原主走到隕村的時候渾身是血,天木給了宋時禾,原主運氣不好,走的是危險最多的一條路。
這回不同了,她站在上帝視角,知道宋時禾走的是什麼路。
先下山,司禎心情很好。
想了想乾坤袋裡的迷魂草,她心情更好。
吃了一枚解毒丹,她把那些讓宋時禾昏迷的可愛小草們割下來放好。
這樣悄咪咪讓彆人昏倒的東西,自然要好好留著。
走到一半,她看到樹杈子上一個紅白紅白的身影。
白的是衣服,紅的……是以為她那一匕首流出的血。
看起來很慘。
司禎低頭假裝找錢,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這回不要再賴上她了。
但事與願違,一聲驚喜的,親切地,甚至帶著依賴的聲音傳來:“同姑娘!”
司禎:真草蛋啊,這麼快就從同道友變成了同姑娘。
金丹還沒恢複,不能讓他懷疑自己。
於是司禎打起精神,也露出一個欣喜的表情:“宋道友,你怎麼在樹上?練功嗎?”
宋時禾臉色難看:“這山上有一個女鬼,你要當心。”
已經把頭發束好,煤油燈收起來的司禎:?她怎麼沒看到過?
心裡冒出一個詭異的猜測:“那女鬼是何模樣?”
宋時禾臉色更難看:“黑色頭發無臉女鬼,拿著鎖魂燈!”
拿著鎖魂燈的無臉女鬼司禎:……
宋時禾在如此狼狽的時候依舊努力擠出一個風度翩翩的笑容:“在下受傷,行動不便,不知道同姑娘能否幫一幫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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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年被傳送到了一堆凶獸的中間。
隕村秘境外圍有一座山脈是凶獸盤地盤,佘年誤入凶獸領地,成為被排斥的外來入侵者。
烏壓壓的凶獸齜牙看著他,發出警告的低吼聲。
為首的裂地蛇盤踞山頭,不斷吐著的信子上不斷有口水滴落下來。
這個人的血肉有一種誘人的香甜的氣息,把他吃掉一定會功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