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隱藏於密林中的黑影群瞬間發出刺耳的鳴叫聲，聲音沙啞竟如同滄桑老嫗的哀嚎，隨著金光消散，就連霧氣都淡了幾分。
溫序驚訝問道：“這些是什麼？”
“鬼姑。”
這倒是溫序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她疑惑問道：“鬼姑是什麼？”
時惟清解釋道：“一種小鬼，智商不高，數量極多且極記仇，一但招惹上便格外難纏，往往隱藏於密林或黑暗之中，盯上獵物後會伺機偷襲驟然發難。”
“它們估計是把這匹馬當獵物了。”
“不過它們的實力不強，隻要躲過它們的偷襲，就連普通凡人都可以輕易地捉到它們。”
聽著‘鬼姑’這個名字，溫序莫名想起十五重天迷霧之中投身於池塘的那個老婆婆，於是又問道：“鬼姑會有人形嗎？”
“應當沒有。”時惟清沉思片刻：“至少現在沒有。”
溫序點點頭，看向不遠處躺在地上已經沒了生息的白馬：“恐怕我們已經招惹上它們了。”
時惟清卻不甚在意，隻將黑馬的牽引繩拴在樹上，突然換了話題問道：“你怎麼突然同意上山了？”
想到自己在酒樓門口已經拒絕同時惟清上山，溫序解釋道：“那個瘋子突然出現，又突然提起了這座山所在的方向，好像一切都太過湊巧了。”
無論是前身要帶她去看所謂的很重要的腳印，還是突然竄出個從西南方向來的瘋子，那種始終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憋屈感覺，即使到了三千年前依舊沒有消散。
比起來守株待兔，她其實更喜歡主動出擊，以往的退縮不過是因為自身實力不夠強大的畏首畏尾罷了。
時惟清在黑馬附近下了禁咒，防止鬼姑趁他們不在時偷襲僅剩的這匹馬。
溫序與時惟清分彆向不同的方向搜去，為了防止突然發生意外，兩人的距離並不遠。
天空昏暗濃霧滾滾，密林內視野極差，要尋找一個所謂的腳印簡直是難上加難。
幸運的是，在往西不遠處的地方，溫序突然發現了一個淺淺的印子。
或許是因為大雨衝刷，這個腳印已經極淺，溫序比對了一下鞋子的大小，感覺這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留下來的。
不過，這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啊？
溫序嘟嘟囔囔地抬頭，卻在瞬間反應過來，脊背驟然一涼，發覺出了不對勁。
這個腳印沒有來路，也沒有去處，附近隻此一雙，再無彆的痕跡，竟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腦中閃過各種恐怖片的場景，溫序隻覺得脖子突然一涼，呆滯地看向頭頂。
幸好，上麵並沒有像想象般出現什麼詭異的懸吊屍體，隻有層層疊疊的粗壯枝乾。
正想將這一詭異之處告訴時惟清，她卻突然聽到時惟清的聲音：“找到了。”
疑惑地看著眼前的腳印，她歪歪頭：難道自己找錯了？
待看到時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