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衡一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深吸一口氣:“你下去。”
末了用極度溫柔的語氣說:“乖。”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像是在壓抑和忍受著什麼,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無奈。
李允衡從來沒有無可奈何的時候,直到遇到了容姣。
她一再打破他的原則,做出一些超出他想象的事,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容姣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他染上薄汗的白皙飽滿的額頭,說道:“殿下,我從來都不乖,這次你乖乖的,聽我的話好不好?”
她更加湊近他的耳朵,用的是氣音,纏纏綿綿:“我想你……”
“怎麼有點熱。”她撐著他的腹肌坐起來,嘟囔著給自己擦汗。
清晨小販的叫賣聲以及各色人聲從窗戶的縫隙傳進來,微弱了許多,仿佛細小的溪流。
那溪流給人一種仿佛就在門外的錯覺。
李允衡看著身上的女子,如雲的烏發披散,杏眼如水,紅唇輕啟,仿佛碰到了他的嘴唇,又仿佛沒有碰到。
身體的感官突然靈敏了數倍不止。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衣衫單薄,衣袍鬆散,隨著她坐起擦汗的動作,幾乎沒遮住什麼。
烏發略微淩亂地披在身側,反而是另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再往下看,衣衫繚亂,修長白皙的腿若影若現。
兩隻纖足無意識蜷縮了一下,仿佛盛開的百合。
李允衡喉結微動,騰出一隻手掐著她的細腰,說話聲音沉沉的:“你先下去,整好衣容。”
容姣哪會聽他的話,雙手撐在他的兩側看著他,惡作劇地說:“不要,不然我替你整衣吧?太子殿下?”
很好,她不正經的時候也喜歡這麼規矩地稱呼他。
李允衡眼中有幽暗的火在跳動。
她的手覆上他滾燙的胸膛:“從這裡開始?”
不知是誰的體溫先上升的,容姣剛擦完汗又出汗了。
李允衡看著一滴晶瑩的汗珠從容姣的臉色滑落,流過白皙修長的脖頸,靈巧的鎖骨,又沿著白嫩的皮膚,一路滾落,直洇入她鬆散的領口,沒入深深溝壑中。
他想要一開眼,卻看到了更不該看的地方。
即使閉上眼,大腦裡也是剛剛的那一幕,揮之不去。
“容姣,現在不是時候。”他喉結微微滾動,聲音已經帶上了低啞。
容姣說道:“我們舉行過盛大的婚典,成了親,何時不是恰當的時機?”
說著,用唇貼上了他的。
“你從了我吧。”
四唇相觸間,容姣仿佛聽到了一聲很輕的歎息。
下一秒,李允衡忽然翻身,兩人位置調換,他已經在她上方,高大的身軀幾乎籠罩了她嬌小的身子。
在容姣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李允衡將她按在了床褥上。
手臂一伸,他便拿到了落在床邊的黑色腰帶,長指一落,那腰帶便覆在了她的眼上,蓋住了她的半張臉。
容姣雙眼一黑,看不見一絲亮光,本能想要拿走腰帶,李允衡卻單手將她兩條纖細的手腕扣在她頭頂,“孤答應你,但是你必須聽話。”
容姣好奇他接下來的動作,於是沒再動。
天已大亮,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