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姣:“……”
尷尬了。
“你做什麼?”李允衡不輕不重地問。
容姣的臉因為慣性紮進了他的肩窩:“我,下床活動一下。”
又道:“你放開。”
李允衡沒有聽她的話,有點眷念她身上的溫柔,容姣便掙紮起來,他這才把她放下。
容姣回到了床上,仰著臉看著他:“恭送殿下。”
李允衡的視線移到她的臉上,幽深的眼眸望著她。
卸了妝的她皮膚白淨,額頭光潔飽滿,一雙小巧玲瓏的腳丫,在掛有妃色軟煙羅的拔步床的映襯下,泛著瑩潤的光澤,橘黃的燈火照在她漂亮用一場年輕的側臉上,點亮了她那水盈盈的杏眼。
“你活動,怎麼活動到孤身上來了?”李允衡一反常態追究起來。
他的口吻輕描淡寫,容姣這個做了虧心事的卻眸光微閃。
他是故意的。
容姣潛意識往後挪了挪身子,敷衍道:“不小心。”
他突然又問:“為何會抱住孤?”
他似乎是想得到什麼答案。
容姣迎上那雙煙灰色的眼眸:“殿下以為是為何?”
李允衡沒有出聲,嚴峻的眉眼微微柔和了一些,試探道:“孤以為,你氣消了。”
容姣詫異地看著他,好像他的這個說法有多麼的不可理喻。
雖然早料到不是這個答案,李允衡心中還是有些失落,他走到床沿,試探性地伸手觸碰她的手背,見她並沒有收回手,他輕輕將她的手攥住。
她的手柔軟細膩,就跟初次見麵時的觸感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對他用異樣感情的,甚至讓她做了太子妃。
李允衡低頭,眼梢餘光看向窗邊的燈火。
淡淡的光暈仿佛在這一刻照進了他的心裡,他緊了緊她的手:“孤不知道,對吳超然的處理,會如此令你受傷——”
他的聲音難得溫柔,語氣有些悵然,他不想看到她不開心的樣子。
“你當然不知道,又不是你差點被侵犯。”容姣忽然開口,說的話有些麻木,又仿佛摻雜了無奈。
男人是無法切實體會到女人的感受的,彆說古代男人,現代男人也做不到。
“孤會給你一個交代。”李允衡承諾道。
他的目光很認真,配上他端正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相信。
對上他煙灰色的眸子,容姣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躺到床上,聲音冷淡:“殿下,臣妾累了。”
由於生活環境的不同,容姣從不相信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在孤兒院與她從小一起長的朋友都會為了一個領養名額欺騙她,更何況是隻認識了兩個月的古人呢。
屋內久久沒有人說話,隨著一聲關門聲,室內徹底陷入了安靜。
……
時間如流水飛逝,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快要半個月,這些日子李允衡和容姣沒有過多的接觸。
李允衡好像很忙,每日都忙到很晚,因此這段時日兩人也很少同房。
對此容姣沒有過多關注,她自己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