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熱鬨起來,兩側都擠滿了人。
上鋪的眼鏡男小聲罵活該。
黑胖子哭的傷心極了,數落著女人擼走了他兩個大金戒指,還有脖子上五十幾克的金鏈子和兩萬塊錢。
列車員和兩名乘警分開人群,來到了鋪前。
他訴說著事情經過,中年乘警詢問,年輕那個負責記錄。
我一直沒下來,趴在鋪上聽著。
這時候了,黑胖子還不老實,並沒有說他和那女人搞在了一起,就說聊的挺好,沒想到一睜眼睛被洗劫一空。
圍觀的人雖然都不說話,可誰都不傻。
這倆人又是拉手,又肩並肩坐在一起起膩,好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中年警察問我“小夥子,你來說說。”
“我一直在看書、睡覺,沒注意到他們……”我可不想參合。
他說“你下來吧!”
上鋪的眼鏡男說“警官,這胖子撒謊了!”
我仰頭看,他對麵鋪的朋友連忙給他使眼色,他不管不顧,又繼續說“這倆人昨天上車以後就勾搭在了一起,半夜……半夜還乾了那事兒……”
圍觀的旅客嘩然,議論紛紛。
有人不齒。
有人一臉豔羨。
還有人連忙把孩子抱回去,不讓孩子再聽。
黑胖子臉漲得像個紫茄子,張嘴就罵“你個瓜慫,胡說八道啥咧!”
警察皺了一下眉,說“你二位也下來吧!”
我們隻好爬下了鋪。
年輕乘警維持起秩序,讓兩邊兒看熱鬨的都回自己鋪位。
我們三個人下來後,都坐在了女人鋪位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我還是那句話,什麼都不知道!
眼鏡男是個耿直性子,把胖子的行為扒了個乾乾淨淨。
黑胖子更急了,指著他就喊“你胡說,胡說!我什麼都沒乾,就是坐一起說說話!”
兩名乘警神色淡然。
我太了解他們了,對於他們來說,今天這事兒一丁點都不稀奇,每年都會遇到個三五十起。
至於誰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根本就瞞不了他們。
黑胖子和眼鏡男吵了起來,吐沫橫飛,似乎把所有憤怒都撒在了他身上。
眼瞅著兩個人就要動手,矮個男人用力扯住了眼鏡男的胳膊。
“臭不要臉!褲子都不應該給你留!”眼鏡男罵道。
矮個兒男說“你少說兩句吧!”
黑胖子臉紅脖子粗,伸手指著我們喊,“我懷疑他們是一夥的,是他們偷了我的東西,我要求翻這三個人的行李!”
“就是他們乾的,來球的,就是他們!”
我更鄙視他了,懶得看他那張又黑又肥的臉。
列車員冷著臉說“彆誰都賴!那女的應該到終點下車,票都沒換,提前在嶽陽就下了車,你敢保證她沒問題?”
黑胖子瞪著小眼睛,嘴角都是白沫子,“那婆娘有問題,這三個人也有問題,你敢保證他們不是一夥的嗎?我要搜,搜他們!”
圍觀的人小聲罵
“不要臉!”
“真是條瘋狗!”
中年乘警冷著臉說“你消停一會兒,有什麼證據就說人家是同夥?是你說搜人家,就能搜的嗎?”
黑胖子不吭聲了,通紅的小眼睛死死盯著眼鏡男。
眼鏡男說“搜就搜!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矮個男不高興了,“憑什麼呀!”
兩個乘警都不說話了。
我兩隻手一攤,“那就搜吧!”
“既然這樣,就麻煩三位配合一下?”中年乘警問的很客氣。
我說“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