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伸了食指去挑她下巴,“我們寶貝兒又活潑可愛,又風情萬種。我還缺哪個?”
這關過了仍不算,施泠勾著他往床上去。
然而坐上床,她又慢悠悠笑吟吟看他,“說好的看幾位老師呢?”
池騁知道她今晚刻意翻舊賬,配合她一會兒,他已經耐心不在了。
他想了想,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充滿誘惑,“要不我們錄一段?”
施泠從沒想過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她愣神時候,已經被池騁吻著唇壓倒了。
她隻能不滿又警告地說了句含糊不清的,“池騁。”
池騁笑了笑,她喊他名字,含義可真豐富,都要他一一去自行揣測。
池騁賣了一番力氣以後,自然是餓了。
他本來就顛簸了一路,沒吃多少。
兩人簡單洗了洗,就換衣服出門覓食了。
幾個燒烤店都在外麵支了燒烤架,施泠不想在外麵吃,兩人說每間店買幾樣打包回去吃算了。
點完了就在燒烤架前等。
燒烤架底下放的炭火,燒得火紅火紅,或許是有風,時不時呲了點火星,崩濺出來,又消失在空氣中。炭被烤得發出滋滋的聲響,火光映得施泠臉色柔和不少。
她挽著池騁,一邊兒跟池騁說這幾天或許要常常去找導師,寫論文,可能還是住在宿舍方便。
池騁知道她打得什麼主意,看她一眼,慢條斯理毫無波瀾,“想都彆想。”
施泠不滿,“我白天回寢室寫。”
池騁也不說答應還是不答應,施泠隻當他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反正不管他同不同意,她都必須回去寫的。
兩人還在燒烤架前等著,他們也不著急,沒催老板。
池騁餘光瞥見路邊有個男人看著施泠許久,他正要眼神警告他。
就見那人已經走過來了。
在嘈雜的環境裡,隔著點距離,也聽得見他喊得是,“施泠。”
施泠聞聲轉頭,她這一看,就愣在原地。
正是宋立城。
她這才想起來,剛才碰見的那人,是宋立城的同學。
他們土木學院是C大王牌,在老建築樓,回寢室必經這趟街,都這麼晚了,多半是他們專業最近布置了什麼作業,集體在專教趕作業到現在。往常絕不用這樣。
而且施泠自考研後,再也沒見過他。
以為宋立城已經回了老家,他那時候說過,他父母找的這份工作,實習也算試用期。
沒想到兩人再見,是這樣尷尬的情景。
且不說周圍亂哄哄的環境和旁邊燒烤的新疆大叔還在唱歌,她挽著池騁的手出現在這條墮落街,就已經十足尷尬了。
施泠很快冷靜下來,她也不理虧。
她低聲跟池騁說了句,“我前任。”
宋立城看著施泠和池騁,一副既震驚又難過的表情。
也不知他是為施泠難過還是為自己難過。
池騁打量他一眼,書卷氣很濃,還背著一看就很沉的書包,明顯是剛學習完的模樣。
池騁散漫是散漫,他的氣質自成風流。
自然沒在宋立城麵前敗了陣。
施泠已經放下,驚訝過後,像普通朋友一般點了點頭。
“這麼巧。”
宋立城聽她這樣說話,更是難過。
他知道施泠性子,他選擇回家那一刻就意味著背叛,施泠絕不會再多看他一眼。
上次電話裡借著兩人還算和平,問了她是否還好,最後電話裡被池騁奪過去,他是有心理準備的。
然而見了池騁這樣的人,同他南轅北轍,更擔心是施泠一時想不開,隨意糟踐自己。
宋立城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反倒是池騁見他說不出來話,語氣輕鬆地問施泠,“不介紹一下?”
施泠淡淡地說了兩人名字,“宋立城。”
“池騁。”
猛地一聽倒像是交接儀式。
池騁忍著笑點頭示意。
宋立城總算問出來了,“施泠,方便單獨聊一會兒麼?”
施泠仍沒說什麼,池騁低頭看了她一眼。
她麵無表情地低頭看地麵。
池騁摸了摸她頭發,說得四兩撥千斤。
“去吧,”他後麵這話是對宋立城說得,“就借你一會兒,原樣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