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重回燕城(1 / 2)

池妍眼神一窒,下意識想拒絕。

可母親卻道:“好,我進去看看妍妍的孩子。”

母親說的是“妍妍的孩子”而不是“我的外孫。”

玄寶長得和燕禛一模一樣,母親看到會不會情緒不穩?

應該不會吧?玄寶畢竟是個小孩子。

池妍安慰好自己,便將人都領進了彆墅裡。

恰好兒子走了過來,“媽媽,這位是......”

池妍蹲下身,語重心長看著兒子說:“玄寶乖,她是你外婆,旁邊那位是你外婆的伴侶,你姑且先叫他.......”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穿透整個房頂。

池妍回頭看去。

隻見母親全身劇烈顫抖,瞳孔緊縮,像是看到極其恐怖的事物,眼圈紅得可怕。

“媽!”池妍起身要去抱她。

母親淒慘的尖叫如蘸了毒水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她的心臟上。

“叫他走開,走開,走開啊!!!”

寧正霆緊抱著女人的身子,“杏杏彆怕,我在這,他隻是個小孩子,不是你想的那個人。”

昨夜留宿的邊君野衝了出來,立刻將玄寶抱在懷裡,一副護犢子的姿態,“怎麼回事?”

待看到婦人的臉時,眼神一亮,這是小妍妍的生母?

池玄清內心複雜。

外婆好像很怕他?

反應太大了。

他不害怕外婆,但有些難過,因為外婆不喜歡他。

池杏香尖叫多次後,暈厥過去。

寧正霆將人打橫抱起來,“妍妍,我先帶你媽媽去醫院,你處理一下這邊。”

池妍又慌又怕,“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沒事,你媽媽過去昏厥了多次,我有經驗,等她醒過來我通知你。”

“可是......”

她還想說什麼,但男人已經抱著母親走了。

很快,燕禛下來了。

他看著她,“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池妍心情很糟糕,沒解釋,將玄寶抱到了書房裡,安撫。

“外婆隻是心情不好,不是針對你,更不是討厭你,所以你不要記恨外婆,好嗎?”

池玄清點點頭,“媽媽放心,快去醫院吧,玄寶知道你擔心外婆。”

“好,謝謝寶貝兒子。”

池妍親了親兒子,便下了樓。

燕禛迎上來,“我帶你去醫院看嶽母。”

“不用了,你不要跟著我,我媽不能看到你。”

男人臉色沉了幾分,沉默片刻,說:“宋聿,好好跟著夫人,陪她去醫院看看。”

“是,禛總!”

很快,挑空大廳裡隻剩下燕禛和邊君野二人。

邊君野麵色冷峻,“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男人沉下眼睫,“去後院說。”

後院裡。

兩個男人皆點了根煙,吞雲吐霧。

幾分鐘後,邊君野說:“你過去對不起她的事做太多了,她的外公外婆對你很不滿意,所以她的母親對你不滿意也是正常的。按理說,她母親今天來見到玄寶,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反應這麼大。剛才我在現場,那是一種看到無比恐怖事物才會有的應激反應。玄寶隻是個四歲的孩子,她母親害怕什麼呢?”

燕禛吸了口煙,輕輕吐出來,“剛才她把我推進臥室,求我不要出來見她母親,我已經覺得不對勁了。或許,她母親害怕的不是玄寶,而是我。”

邊君野皺眉,“你認識她母親?有過瓜葛?”

“不認識,從沒見過。”

“那她母親為什麼害怕你?這說不通。”

男人沉默良久,才道:“她母親至少四十多歲了,跟我父親一個年齡段。但我和父親長得不像,如果我沒猜錯,她母親害怕的該是我爺爺,而不是我和玄寶。隻因玄寶像我,我像爺爺,所以她看到我和玄寶,如同看到了我爺爺。”

邊君野扯扯唇角,“害怕大姨夫啊,這說得通。你打算怎麼做?”

男人又沉默許久,才無奈道:“直接正麵質問是行不通的。若我老婆想告訴我,早就說了,何必拖到現在?與其強迫她做不願做的事,不如我親自查。”

“你老婆......還沒複婚,你還是彆這麼叫了。”

男人挽唇笑,“她連孩子都給我生了,怎麼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塔拉城,市立醫院內。

池妍等到母親醒來,確定人沒大事後,才稍稍安心。

池杏香躺在床上,雙目空洞,像失去靈魂的木偶,毫無生氣。

寧正霆送走醫生後,來到床邊,輕輕握住女人的手,眼中難掩心疼,聲音煞是溫柔,“杏杏,沒事了,彆怕,有我。”

池妍眼睜睜看著。

她一直覺得這個寧叔氣質邪佞,眼神冷淡,沒想到心疼起人來時是這副模樣。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這樣照顧母親嗎?

母親看到玄寶的反應都這麼大,若是看到燕禛,會是怎樣?

她不敢想象。

過了會,寧正霆低聲道:“妍妍彆擔心,你媽媽會好起來的。”

“真的嗎?”池妍眼圈紅通通的。

“嗯,過去她經常這樣,情緒激動導致昏厥。我看,還是帶她回寧城休養吧。”

“好,一切聽叔叔的。”

出了醫院,池妍下定了決心,儘快回華國。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她這麼多年,沒能陪過母親。

以後是要儘孝道的。

還有,外公外婆年紀大了,她也得儘量陪伴二老左右。

回到彆墅時,池妍身心俱疲。

男人將她抱到浴室裡。

花灑下,他溫柔耐心地給她洗澡,“老婆辛苦了。”

她看著他俊美無鑄的臉,心酸心疼,萬般滋味難以言喻。

生氣嗎?憤怒嗎?是的。

可她不能把氣撒在他身上。

他爺爺做的孽,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她已經傷害過他了,不能再傷他。

洗著洗著,男人便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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