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傅玉錦的孩子,叫他如何接受?
明明她都告訴了他答案,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醒?
非要見到棺材才死心嗎?
池玄清小手用勁,卻拔不下來,“叔叔,你來拔吧,看中哪根拔哪根。”
男人沙啞地道:“你不怕叔叔手勁大,弄疼你?”
“不怕,你隻要彆讓我媽媽哭就行。”
燕禛看一眼角落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心如刀割。
長指隨意拈了一根發絲,“我要拔了,你忍忍。”
“好。”
頭發拔下來了,發尾帶著小小的白囊。
沒有白囊的發絲,是做不了DNA鑒定的。
“叔叔,再多拔幾根吧。”
“好。”
池玄清細心得很,去書桌的抽屜裡找了兩個透明小袋過來,“叔叔,放裡麵。”
男人依言而做。
不一會。
樓下的宋聿見到了燕禛。
男人遞給他兩個小透明袋,“裡麵是我和玄寶的頭發,你親自去找人做鑒定,全天候給我盯著,謹防有人替換結果。”
“是,禛總!”
宋聿離開後。
幾十名暗衛等待命令。
男人說:“出去,把這棟房子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也不許任何人出去。”
原先保護侍候池妍的保鏢和傭人們,全被趕了出去。
傅玉錦無可奈何,隻能先離開。
若他在暗處,還是可以和燕禛抗衡的。
但現在他暴露了身份,燕禛對他有防備,他對池妍便愛莫能助了。
罷了,先去做植皮手術吧。
冰肌玉骨膏隻能治療割傷擦傷,無法祛除燒傷疤痕。
除了植皮,沒有彆的辦法。
傅玉錦帶著人一走。
整個塔拉城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這座溫帶氣候的城市,多是連綿細雨,很少會下大雨。
守候的暗衛們身穿雨衣,儘職儘責,無懼大雨的侵襲。
彆墅裡溫暖如春。
池玄清進了廚房。
看到男人竟是圍著媽媽用過的圍裙,正在做飯.......
那熟練優美的刀工,把清脆的黃瓜切成厚薄均勻的片狀。
這一刻,他對爸爸多了些好感。
原來,爸爸不僅長得好看,一雙手像上好的玉,竟然還會做飯。
他雖年紀小,但也能感覺出爸爸的身份不一般。
塔拉城治安很好的。
爸爸竟然能帶這麼多人來,還手持槍械,沒有警方的人過來阻撓或抓捕,實在是震驚到了他。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存在,男人回頭看他一眼,啞聲說:“你怎麼進來了?”
池玄清走過去,仰頭看著男人猩紅的眼,“叔叔,你以前經常做飯嗎?”
爸爸身份顯貴,也需要親自動手做飯嗎?
男人微歎一聲,聲音難掩落寞和痛楚,“以前給你媽媽做過很多飯,但今天晚上不做給她吃了,隻給你吃。”
池玄清忍不住淡笑,“我不可能讓媽媽餓肚子的,叔叔把傭人都攆走了,那我親自做吧,給媽媽吃。”
男人眼瞳一僵,看著他,“你倒是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