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不光記得她的生日,還快遞了一份生日禮物過來。
她很開心。
車子剛到公寓樓下。
男人就將她手裡的玫瑰花和杏仁酥扔進了垃圾桶裡。
她一怔,忙要過去撿。
手腕卻被他拉住,隻聽他沉沉說:“不許撿。”
她看向他,解釋說:“燕禛,隻是一份生日禮物而已,若我收下後轉頭就扔了,那何必要收呢?這種行為,真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彆偷換概念,跟教養有什麼關係?”男人眉眼泛冷,“在我這裡,不管你有沒有教養,我都會要你。但我看不得你接彆的男人送的花,還有杏仁酥!”
池妍心像被猛紮了一下,好疼,眼睛一酸,說:“燕禛,你說我偷換概念?我在跟你講道理,你說我偷換概念?我有沒有教養,你都會要,那是你的事,但我不能沒教養,我不是為你一個人活的,我是為我自己,我隻是池妍,懂嗎?”
他忽如其來的薄涼和冷意,給她當頭一棒,像一盆涼水,猛然把她最近心裡那點柔軟的火苗全澆滅了。
他還是把她當替身,理直氣壯當替身。
不然怎麼會如此不顧及她的感受,說傷她的話?
“池妍,我沒有說你是為我一個人活的,就算是,那也是反過來,是我為你一個人活。”
男人眉眼沉滿陰霾,每個字都嘶啞,“你根本都不知道,最近我為你放棄了什麼,做了自己多麼難以接受的事。為了你,彆說教養我可以不要,就是我引以為傲的自尊和責任心,也全都拋棄了。而現在,我隻是要求你扔掉邊君野送的東西,你都不願意?”
池妍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話音剛落。
車裡的手機響了。
車門還開著。
她往車坐上一瞥。
是他的手機。
這次不是武安打來的。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燕禛,我可以讓步,可以尊重你的選擇,但我還有彆的話要說,找個時間麵談吧。”
池妍心臟是那麼不舒服。
讓步?
尊重選擇?
麵談?
都是什麼意思?
這發信息的人,是誰?
秦雅意嗎?
越想越難受,加上剛才燕禛的冷言冷語和霸道自我的態度,池妍不禁紅了眼圈,下意識轉身就走。
“彆走!”
男人從後往前,單手將她緊緊桎梏在懷裡。
“放開我!”
池妍掙紮著。
男人卻死不放手,順便從車坐上撿起手機。
不一會,便撥打了電話出去。
對方很快接了。
因為距離他太近,她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燕禛,這麼快打給我,是要來見我嗎?”
男人冷冷道:“今天是她生日,我得在家陪她,有空會告訴你。”
“生日?”那頭的秦雅意心裡泛起冷笑,但麵上卻溫溫說道:“替我向池小姐轉達,生日快樂。”
下一秒,池妍明顯察覺到男人身軀僵硬如石,胸腔劇烈起伏,聲音像淬了千年寒冰,冷得瘮人。
“我跟你說過,她不是池小姐,是我太太,是我妻子,是我老婆,請稱呼她燕太太!”
秦雅意萬箭穿心,但還是說:“你真的要對我如此殘忍嗎?”
“上次,我該說的已經都說了,你還要我怎樣?”
男人掛斷電話,直接將手機關機。
那頭,秦雅意再打,打不通了。
一個替身的生日,他竟然這麼看重?
這一刻,她是真嫉妒這個替身了。
夜深暗,弦月高掛。
池妍繼續掙紮,“放開我。”
男人將她的身子扳過去,抬起她的下巴,啞聲說:“剛才,你聽見那個女人的聲音了?”
她無語,“隔這麼近,能聽不見嗎?”
男人字字擲地有聲,“彆胡思亂想我和她的關係,我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池妍不語。
他既然不打算告訴她,那個女人是誰,又何必來解釋這一通?
“說話,你相不相信我?”男人雙手緊捏她的肩膀。
她有些吃痛,反骨上來了,死活不肯開口。
“說話!相不相信我?”
她就是不說。
啟料,幾秒後,男人先是瞥了眼黑色的邁巴赫,又瞥了眼單元樓後麵的小樹林。
然後居高臨下,字字清晰說:“再不回答,我要在外麵跟你做愛了!車震,還是打野戰,你沒資格二選一,都得來一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