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妍不解,“您那位朋友是?”
不等薑華商回答。
白儷便幽幽道:“華商,今天這樣重大的場合,這麼多人呢,你彆亂說話,給池小姐添堵。知道的是你懷念故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跟年輕小姑娘蓄意搭訕呢。”
薑華商臉色微變,想了想,也是。
“抱歉,池小姐,是我多言了,你和朋友們好好聚,我先去彆處了。”
“好的,薑先生。”
薑華商和白儷走了。
池妍心裡卻有些彆扭。
她像誰呢?
外公外婆說,她像母親。
難道,薑華商說的人,是她母親?
可是母親已經失蹤很多年了。
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她真的很想母親!
到現在,她都沒見過母親一次。
很想問問,究竟是什麼樣的苦衷,才讓母親當年把尚在繈褓裡的她,丟給外公外婆後,一走了之?
當然,她不怪母親。
隻是......太想念了。
一小時後。
這場宴會的主角終於到了。
燕禛。
她池妍的前夫。
看著他走上台階,站在圓舞台上,沒有世俗意義上的意氣風發,更多的是淡漠疏離,深諱從容。
他像個謎,神秘莫測,沒人能看透他的內心。
今天,他穿著一身純白西裝,領結是粉紅色的。
池妍分外吃驚。
第一次看他打粉色領結。
也極少看他穿一身純白。
不得不說,他像個王,又像個王子,矜貴清冷,讓任何女人都能為之瘋狂。
她看到他將眼前的立式話筒輕輕撥了撥,淡漠如水的嗓音透過擴音器,響徹宴會廳每個角落,帶著絲絲的電流感。
“大家好,我是燕禛。”
“今天是我進入燕氏擔任首席執行官六年的日子。”
“雖說過去三年我缺席了,但現在我回來了,不敢說把燕氏做大做強,但求儘心儘力,問心無愧。”
掌聲雷動。
池妍莞爾,也鼓了掌。
沈聽瀾戳了下她,“妍妍,你鼓什麼掌?這死渣男在打官腔呢,彆理他!”
“慶祝我入職六周年,隻是一個借口,我把大家都叫來,實則是想讓大家給燕某做個見證。”
此話一出,無數人被勾起了好奇心。
什麼事,需要見證?
池妍看到男人往她的方向看過來。
四目相對。
她心亂得毫無節奏。
他卻不顯山不露水,一瞬不瞬注視著她。
隻聽他說:“大家都知道,三年前因為一場意外,我失明了。
我和當時的女朋友分手後,便陷入了低穀期。
那時候我不吃不喝,拒絕治療,完全陷入到了自我的封閉世界裡。
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他每天陪我複健,照顧我吃飯穿衣,衣不解帶,甚至是伺候我上廁所,都毫無怨言。”
這時,男人身後突然出現了投影牆。
一段被剪輯過的相冊小電影,毫無預兆播放在所有人麵前......
池妍驚愕。
照片上的人,是她!
是她照顧他三年的點點滴滴,他從哪裡找到的?
心豁然被戳中,滿腹的酸澀和委屈,讓她眼圈漸濕......
男人的視線始終定在女孩臉上,“你們沒看錯,這個陪我走出三年低穀的女人,正是我的秘書,她叫池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