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拖鞋,來到門口,踮腳看貓眼。
樓道聲控燈開著。
男人那張熟悉的臉,不是燕禛是誰?
十天沒見了。
乍然看到他,她說不上心裡什麼滋味。
“開門,我知道你醒了。”
池妍心慌。
他有透視眼嗎?
怎麼知道她在門後?
“你不開門,我就自己開門了,你知道的,我有鑰匙。”
她咽了咽喉嚨,“我早就換鎖了。”
為了防止他再來,十天前她就換了。
“你換鎖後的鑰匙,我也有。”
池妍有些憤怒,“你怎麼可以這樣?”
“換鎖要跟房東報備,你的備用鑰匙給了房東,他轉交給我,有問題?”
“你連他都威脅?”
男人淡淡道:“想多了,我給足夠多的錢,他早就把房子賣給我了,我才是你真正的房東,鑰匙不給我給誰?”
這一刻,池妍真是厭惡透了他的獨斷專行。
從來不知道尊重人。
或許,他隻是不尊重她,換了薑軟軟,他尊重的很。
“開門,我想你了。”
池妍眼圈發酸,那種被欺負到骨子裡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把門打開。
男人立刻進來,將門關上,抱住了她。
“放開我。”
“嗯?”他大手撫著她的長發,唇瓣輕輕親著她的耳廓。
“我叫你放手,聽不懂嗎?”
“聽懂了,但不太想放。”
池妍掙紮,“十天前,在崖頂,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我不會做你情人!”
“我是說過你贏了,不做就不做,跟我想你了,有什麼關係?”
“你......”她有些氣結。
“好了,彆生氣,今晚我不是來做愛的。”他隻是緊緊抱著她,下頜擱在她肩頭,啞聲說:“我今天好累,除了來你這,我不知道該去哪裡。”
池妍啞然。
他們早就離婚了。
他說這些做什麼?
他從未這麼說過。
可恥的是,她的心還是會被攪亂。
“燕禛,你行行好吧,放過我。”
“我沒有不放過你,隻是抱抱你,也不行?”
“不行,我隻想和你做陌生人。”
燕禛打橫將女孩抱到臥室的床上。
他快速翻身上床,將她桎梏在懷裡。
“彆攆我,嗯?”
“你走。”
“彆攆我,讓我待一會兒,真的累。”
池妍不知該說什麼。
台燈下。
他俊美如鑄的臉,的確透著幾分疲憊,眼眸更是黑沉沉的,陰鬱又晦暗。
想到燕鶯的事。
她道:“是因為阿鶯嗎?”
“你怎麼知道?”
“奶奶給我打過電話。”
燕禛盯著女孩素淨的小臉,沉默半晌,說:“是因為阿鶯。”
池妍有些緊張,“她傷得很重嗎?”
不是流鼻血嗎?
如果隻是這樣,應該問題不大吧。
“不重,已經沒事了,隻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那就好。”
男人長指揉搓著女孩的櫻唇,話裡有話道:“女人,我餓了。”
池妍身子一個瑟縮,“不行,你不能碰我,我.....我來例假了!”
其實例假已經走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