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規定的,誰來都挑不出毛病。
男人漂亮的食指骨關節,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剮蹭著女孩的臉蛋。
指尖是如上好綢緞般柔滑的質感。
池妍有些癢。
像羽毛在撓她。
連帶著心臟也麻酥酥的。
身軀緊繃,被子下的雙腿緊緊夾在一起。
他驀地翻身壓住她。
但也隻是虛壓,她身上沒有任何重量感。
四目相對。
他漆黑的眸一點點幽深,暗藏洶湧,視線緩緩下移,最後落在她的唇上,“我確實是你老公。但我此刻,不是你的男人。”
池妍一怔。
“隻有你容納我,這一刻,我才是你的男人。”
她是成年人,怎麼會聽不懂?
慌了,真慌了。
咬住下唇,垂下眉眼,不敢看他。
這場麵,要怎麼處理?
雙腿夾更緊了。
那晚,他粗暴刺入的劇痛感,深深刻在骨子裡。
她怕。
很怕!
想到被他撒掉的兩瓶上好香料,想到他刺激到她那裡流血,萬般委屈湧上來,一滴淚滑出眼眶,“燕禛,你欺負我。”
女孩小臉愈發紅,像熟透的紅蘋果,分外誘人。
燕禛輕輕笑了。
長指捏捏她的臉蛋,“彆胡說,我欺負你什麼了?”
“你就是欺負我!我的香料,我的孩子,我的一切,你連說話都在欺負我。”
此刻,不是演的。
有些痛不能回想。
一想,池妍便心如刀割。
又是好幾滴淚淌出來。
男人從一旁抽來紙巾,給她輕拭,“不哭,香料都補給你,孩子也在,不是麼?”
他不給她擦淚還好,一擦,她流更凶了,“燕禛,你壞透了。我害怕,喊你回來陪我,錯了嗎?我喊你老公,是為了讓寶寶知道,你就是親生爸爸,也錯了嗎?”
不知哪句話惹著他了,他低頭輕輕啄了下她的唇,隨後抵著她的雙唇,沙啞道:“好了,你沒錯,都是我錯了,彆哭。”
池妍想,一切都是夢吧!
這樣的燕禛,前所未有,見所未見。
哪怕失明那三年,他也沒如此溫柔過,更何況是認錯?
她喜歡此刻的他,但又知道,一切不過是母憑子貴。
真正讓他放軟姿態的核心,是她懷了他的孩子。
不是因為她池妍!
不知何時,男人已經溫柔繾綣吻上了她,輾轉輕輕廝磨......
和以往的凶狠霸道天差地彆。
麵對深愛十年的男人,池妍是把持不住的。
很快便閉上眼,任由他一點點舔開她的牙關,進入她的領地......
另一邊。
加護病房。
薑軟軟狼狽地躺在病床上。
身上是白藍相間的病號服。
鼻頭上貼著醫用創可貼,鼻梁高腫,泛著青紫色。
因為哭太多,眼皮紅腫,妝也花了,頭發亂糟糟,像雞窩。
宋聿強忍反感,守在她床邊。
“你不是說燕禛剛剛要來我這的嗎?為什麼忽然又回去了?”
“抱歉,薑小姐,我也不知道。”
“我打電話給他!”
薑軟軟難過又委屈,打第一遍,許久都沒人接。
再打第二遍,竟關機了!
她氣得眼淚又掉下來,掀開被子,下了床。
胯骨鑽心疼,走兩步,疼麻了。
“愣著乾什麼?扶我啊!”
宋聿遲疑片刻,伸出了手臂。
薑軟軟毫不客氣,扶著他一瘸一拐往前走。
直到池妍的病房門口。
敲門,“燕禛,你在嗎?燕禛!”
病床上的男人停下了。
池妍睜開眼,如夢初醒。
被他吻到神智渙散,竟不知今夕是何年。